她先是一陣驚訝,下意識默認自己不可能進的去,便想讓哨兵找人幫忙轉交雞湯。
卻不想就在這時跑來一名副官,和哨兵耳語幾句,似乎是說什么首長允許了,還又派了一名士兵過來,說是要隨行記錄她的行。
下一秒,那哨兵便帶著她辦了手續,把稀里糊涂的她帶到了禁閉室門前。
讓她恰好聽到那段宋承義暴怒的辭。
結婚那么多年,黃春花忍受的語暴力不少,但大多都是來自宋老太和宋老頭。
宋承義最多罵她兩句蠢,說兒子是她帶壞的,其余的時間幾乎都是無視她,任憑她被公婆打罵不管不問。
她還是頭一次聽丈夫如此辭激烈,絲毫不留余地的罵自己。
還罵的一句比一句難聽,每一句都在往她心口上戳。
她是從山溝溝里爬出來的老鼠,所以生的兒子也是和她一樣蠢笨懶惰,寄生在宋家,偷宋家吃喝長大的老鼠。
她沒文化,除了生孩子之外一無所有。
她比不上林卿云的一根頭發絲,她如果不是生了個兒子,就算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……
黃春花心底一片冰涼,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粉碎成了渣。
原來宋承義這么多年一直是這么想的,在他心里,她就那么不堪,無用,只是為他生兒育女的工具。
那她這么多年做的家務算什么,她替他伺候父母那么多年算什么?替他養育他們共同的兒子又算什么?
尤其是將她和林卿云比較的那番話,讓她這么多年小心翼翼維持著的自尊心像一個笑話。
原來她在他心里,連一坨垃圾都不如。
可宋世佑的教育,明明從小到大他都不讓她插手,她最多在宋世佑累的時候送杯水,送碗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