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初禾和黎飛雙對望一眼,哭笑不得。
這群姑娘總算是想通了。
與此同時,隔壁山頭山頂營地上。
一行人正各自躺在行軍帳篷里,睡相亂七八糟,呼嚕聲四起。
男兵火力旺,睡在睡袋里嫌熱,胳膊都露在外面散熱。
月光照進來,落在他們布滿青紫傷痕的皮膚上,顯得觸目驚心。
宋世佑累得像是丟了半條命,卻怎么也睡不著,只覺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,躺著不動都能感覺到肌肉的酸痛。
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快睡著了,翻了個身,不小心壓到胳膊上的青痕,痛得他頓時倒抽一口冷氣,瞬間清醒過來。
“嘶……他媽的,老子到底為什么要遭這份罪啊!”
罵完平躺回去,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的疼痛刺激了神經,閉上眼睛,他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。
也不知是怎的,越是失眠,對周圍的一切聲音感知的就越是清楚。
他扭頭看了看,與他同一帳篷的幾個戰友都知道訓練任務重,早早就睡下了,此刻睡得一個比一個熟,鼾聲此起彼伏的,吵的人腦子嗡嗡響。
他有些煩躁,更不理解這些戰友到底是怎么習慣野訓這種吃苦受罪的惡劣環境的。
山上蚊蟲又多,環境又復雜,時不時還有蛇蟲鼠蟻出沒,還得那么多人擠一個帳篷……怎么看都不如營區的環境好。
他覺得他就算再來個十次八次,也適應不了。
宋世佑悔的腸子都青了。
早知如此,他就不該來這里野訓的。
但……上次被林初禾陷害那事兒,已經讓部隊領導對他很有成見和看法了,他必須得趕緊找個表現的機會,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。
向大家證明一下,他不是只靠關系一點本事都沒有,一點苦都吃不了的那種人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