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果腿出了什么問題,一輩子可都完了。
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
一想到這,她根本顧不上怕了,支起身子沖著對面的教官質問。
“指導員同志,我想請問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?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訓練了吧,這么臟的泥水,你是想虐待戰士嗎?”
徐英蘭也難得和她意見統一:“沒錯,我們是戰友不是你們的敵人,你們憑什么這么對我們?”
其他人雖然沒她們的勇氣,不敢和雷銳鋒正面嗆聲,卻也還是忍不住在后面小聲附和。
雷銳鋒面色絲毫未變,像是根本不把這些威脅放在眼里。
“想去檢舉我的,想告狀的,請便,但我勸你們最好趁早去告,這樣回來還趕得上訓練。”
“否則,一律按棄權處理。”
眾人都猶豫了。
聽這意思,他好像根本不怕有人舉報。
要么是背景夠硬,要么就是……他做的這一切,都是經過上級許可的。
鄭倩倩一時也不知究竟該怎么辦了。
幾米開外,陸衍川的聲音響起,帶著冷漠的銳利。
“不準備告狀的,馬上下車,一分鐘內還留在車上的,直接遣送回原部隊。”
“計時開始。”
被時限催促著,眾人肉眼可見的焦慮起來。
“怎么辦啊,咱們到底該不該下去……”
就在眾人抉擇兩難的時候,林初禾突然起身,背好了背囊。
“還想繼續參加選拔的,跟我一起下去。”
說罷,她毫不猶豫,帶頭第一個跳下了泥潭。
“撲通”一聲悶響,泥水被砸起半人高,又立刻濺落,砸在林初禾的鋼盔上、臉上。
白皙的皮膚沾上泥水,簡直白的晃眼,她腰部以下幾乎全浸在了泥里,衣服大半濕透。
縱然狼狽,卻也帶著一絲混亂的美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