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微現在正在打吊針,你多留神盯著點,有什么問題及時叫醫生護士。”
季行之沒有做飯的經驗,但生病的經驗還是有的。
他立刻點頭應承下來,趕緊踏進病房,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床邊,時刻盯著那吊瓶。
林初禾看他如此認真,也算放心了些。
還好,這男人也不是完全沒用。
多年的訓練經驗下來,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。
季行之即便在部隊之外也習慣性一副軍人坐姿,手放在膝蓋上,坐的格外板正。
沈時微知道林初禾也是放心不下她,原本不打算說什么,只想默不作聲的等著吊瓶打完。
然而縱使她不看,余光都能瞥見他一動不動坐在那里的樣子。
她并不討厭這樣規矩板正的坐姿,但這個時候看見,并且還是季行之擺出來的,她就莫名有一種自己正在蹲牢子被看守的感覺。
她忍不住閉了閉眼。
季行之像是有所覺察,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坐姿,迅速調整了一下,努力放松地坐著。
盡管還是有些板,但總歸比方才好了許多。
沈時微暗自松了口氣,望著天花板上陽光的倒影打發時間。
不知不覺間,竟迷迷糊糊的淺睡了過去。
再次醒過來時,季行之剛叫來護士幫她換完瓶子。
他盯著她微微發腫的手背看了片刻,立刻抄起她的臉盆毛巾和暖瓶走了出去。
沈時微將眼皮悄悄撐開一條縫,不動聲色的觀察著。
不過片刻,就端了一盆熱水回來,還裝了滿滿一暖瓶的熱水。
他將毛巾按進水里全部浸濕,又忍著燙擰干,等溫度稍稍散去一些,他將毛巾疊成適當的長條,敷在了她浮腫的手背上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