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依然突然理解季行之的意思,哭聲戛然而止。
她咬牙用那雙哭的紅腫的眼,幽怨的望了季行之一眼。
“是,我有錯,我承認!可難道有錯的只有我一個嗎?你都已經那樣輕視沈時微,對她那么冷漠了,難道意思不就是不喜歡她嗎?”
“是你親自在你們這段婚姻關系上劃了一道大大的口子,那不就是在暗示我可以順勢而入嗎,我照做了,有什么問題?!”
“更何況,你老婆羊水栓塞又不能全怪我,我也只是導致她早產而已。”
葉依然此刻無比慶幸自己是學醫的。
“羊水栓塞的直接原因是產子,沈時微是因為給你拼死拼活的生孩子,才會陷入危險,你哪來的臉把這口黑鍋栽到我頭上?”
“而且她昨天突然出現羊水栓塞的事,就連我這個因為害怕守在醫院附近的人都第一時間知道了,你呢?你當時去了哪里?!”
反正季行之已經動了想殺她的念頭,她也不怕和他說這些。
季行之聞,猛地一個失神,手上力道驟然一松,干脆抽回了手。
葉依然失去了支撐,終于雙腿一軟,整個人委頓在了地上。
她手撐著地面,捂著自己被掐的發紅的脖子,大口大口的喘息著。
好險,她剛剛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。
緩了片刻,她帶著怨恨,憤怒的抬起頭瞪了季行之一眼。
“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,在你們婚姻存續期間,來找我聊天的是你,透露自己覺得婚姻沒什么意思的也是你。”
“是你先給了我希望。”
“既然你之前根本不愛沈時微,現在又能愛到哪里去?或許只是你因為負罪感對她產生了幻覺而已。別忘了,最開始你并不愿意和她結婚。”
“如果你想找一個能陪伴你的人,難道不是我更合適嗎?難道你們倆的感情還能比你和我的感情更堅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