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太太一提起這件事就覺得生氣。
憤怒過后,她又扭過頭來安慰沈時微。
“時微,別聽你婆婆的,她說的都是假的。婦女生孩子這件事,本就是身體損傷,而且是極大的損傷,覺得痛,覺得害怕,那都是非常正常的。”
“而且我在軍區大院住了這么多年了,我最是知道,住在這里的那些女同志思想開明,大多數都是很善解人意的。”“這種事,我平時在大院里遛彎的時候都不知道聽她們說起過多少次了,大家都大大方方的互相交流,不會有你婆婆那種想法的,你也不用避諱談論這件事,沒有人會在背后說什么的。”
“有痛你就喊出來,沒關系的。初禾身體素質那么好,當年生完小滿之后,還哼哼唧唧的,讓我給調養了好久呢。”
“做女性生兒育女原本就已經夠辛苦的了,要是連話都不能說,那還不把自己給苦死了?”
王老太太邊說。邊拍了拍沈時微的手。
沈時微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,對王老太太笑了笑,點點頭。
“您說的對,沒什么好羞恥的,我不怕。”
王老太太瞬間欣慰極了,笑著連連點頭。
“這就對了嘛。”
“不過你那公公婆婆雖然討厭,你生孩子她們總不能也不管不問吧?畢竟她們也是孩子的親人,總得過來看看吧?”
一說到這個,沈時微眼底的光亮又暗了幾分,嘲諷的輕笑一聲。
“我拿他們當家人,她們可從未拿我當過家人。”
當年她生糖糖之前,季行之因為有任務在身不在家,季家老兩口拿著季行之的錢,說是要來照顧她,實際卻去將京城里里外外都玩了一遍。
甚至她生孩子的當天,老兩口都還在爬山。
直到晚上,她們估摸著沈時微快生完了,這才一個電話打到了醫院,讓醫護人員輾轉找到沈時微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