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期間,他光是裝成上廁所出來后,暈頭轉向走錯車廂就有三次,跑到別的車廂認錯朋友兩次,到各個行李架上找行李兩次……
一開始宋世佑還能做到相對從容,但時間一長,能用的理由和借口幾乎都用了一遍,他控制不住有些急躁。
又巡查了一遍,宋世佑猛的吐出一口氣,煩躁的往座位上一坐,小聲抱怨。
“都這么久了,怎么還沒有情況。”
別說情況了,到現在為止,他們連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。
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,咬牙切齒的把敵特罵了一遍。
“不知道這狗東西到底偽裝成什么樣了,真是狡猾!”
坐在他右手邊的戰友李成明,有些無奈的勸他。
“先別著急,敵人再怎么狡猾,也不可能將身份隱藏的完美無缺,只要咱們仔細耐心點找,一定會有所發現的。”
宋世佑有些頭疼的捏捏眉心。
“可是剛剛咱們已經把整個列車的人幾乎都排查了一遍,實在沒找到看起來可疑的人員。”
李成明想了想:“我記得之前有位前輩說過,對于善于偽裝的敵特,就不能用常理推測。”
“咱們可以著重觀察一下那些看起來最普通的、最不起眼的乘客,有時候越是看上去不可能的,或許就越有可能是敵特。”
宋世佑撇了撇嘴。
“你這都是從哪學的大道理,一套一套的。”
“那你說,咱們應該從哪些人開始排查?”
李成明想了想。
“要不……咱們先排查老人?”
多數人能想到的偽裝,大多都是裝扮成普通人,要多普通有多普通,丟進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種。
這一點他們能想到,敵特一定也能想到。
但這次要抓的這個敵特,是軍方盯了許久的,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,才著急要把手里的東西傳遞出去,冒險乘坐火車。
在這樣緊急危險的情況下,他如果想要偽裝,必然會傾向于更出其不意、令人難以想象到的、反差大的偽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