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行之那本就不達眼底的笑容漸漸消失,面色陰沉至極。
向來在格斗場上都沒有幾個人能把他放倒,他什么時候聽過這樣的諷刺?
他看了看正在屋里給糖糖檢查書包的沈時微,瞬時間明白了什么。
“你是剛剛聽見我和時微的話了,所以故意做這種事替她報復我?”
林初禾眸光中多了幾分譏誚,似笑非笑的眨眨眼,故作驚訝。
“哦?你剛剛說了什么過分的話嗎?”
林初禾語調和眸光同時冷了冷:“既然知道過分,你為什么還要說呢?”
季行之咬了咬牙,下頜棱角都隨之更加鋒利鮮明了幾分。
他深吸一口氣,極力維持著幾分風度。
“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,你最好還是別插手。”
話音剛落,季行之忽然感覺自己褲腳一沉,緊接著有股熱熱的液體,順著腳踝流進了鞋子里,濕噠噠的。
他猛的低頭,只見大黃正抬著腿,以一種常見的犬類排泄姿勢靠在他腳邊。
一股帶著腥臊味的黃色液體滋到他褲腳上,又順著褲腳向內滲透,流進鞋縫。
撒完尿,大黃還頗為得意的甩了兩下尾巴,抬蹄直接從他腳面上踩了過去,又有意無意的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,汪嗚兩聲。
即便季行之聽不懂狗語,也幾乎瞬間從大黃那挑釁的眼神中讀出了它的意思。
我們不插手,插腳。
季行之仿佛遭受了極大的沖擊,當場愣了兩秒,而后一股怒火從心頭直接竄到天靈蓋。
那模樣,林初禾毫不懷疑,要是沒有頭頂的帽子壓著,季行之頭發都氣到能直挺挺的豎起來。
大黃機靈的走到林初禾身邊,慢悠悠臥下。
林初禾暗暗給它比了個大拇指。
干的漂亮!
大黃也仿佛看懂了一般,驕傲的昂了昂狗腦袋。
季行之臉都氣紅了,最后那點風度也岌岌可危,咬牙質問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