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寧的眼神,像在無聲地宣告。
看啊,你最愛的男人,現在是我的。我可以親他,可以抱他,可以得到他所有的溫柔和在意。而你,許愿,你什么都得不到。你根本不配。
那眼神,充滿了報復的快感和刻意的嘲諷。
她仿佛要將之前在許愿那里受到的所有羞辱和打壓,都用這種方式加倍地還回去。
她要讓許愿親眼看著,她許寧,也可以擁有她得不到的東西,也可以站在她夢寐以求的位置。
許愿微微抿起唇,指腹無意識地收緊,指甲在掌心掐出幾道淺淺的月牙。
她將所有的震驚、失落和那點被刺痛的狼狽都壓在心底,臉上依舊維持著平靜的神色。
盛景炎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情緒的細微變化,他無聲地握緊了許愿的手,掌心傳遞出溫暖而堅定的力量。
“阿愿,還好嗎?”他的聲音壓得很低,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。
許愿抬起頭,沖他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,盡管那笑容有些勉強:“我沒事。”
盛景炎的眸光沉了下來,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。
他順著許愿的視線看過去,將許寧那得意的小動作和傅京禮的縱容都盡收眼底。
他心里瞬間明白了許寧那點小心思,也看穿了許愿此刻的不自在。
他安撫性地拍了拍許愿的手背,然后笑著對她說道:“阿愿,你先坐回原位好嗎?我有點事要處理。”
許愿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但出于對他的信任,她并沒有多問,也沒有拒絕,只是順從地點了點頭,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盛景炎目送許愿坐下,然后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領口,步履從容而沉穩地朝著傅京禮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他的步伐不疾不徐,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。
傅京禮正低聲與許寧說著什么,試圖讓她平復情緒。
他微微蹙眉,偏過頭,便看到了盛景炎。他的目光觸及盛景炎時,瞬間變得冰冷而銳利,像兩道寒刃,帶著審視和警惕。
而許寧,在看到盛景炎走過來的那一刻,心猛地一沉,仿佛瞬間掉進了冰窟。
她剛剛因為挑釁許愿而升起的那點得意,瞬間被巨大的恐慌所取代。
盛景炎為了維護許愿,可以毫不留情地用最尖銳的話語攻擊她,嘲諷她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的男人!他的眼神,他的語氣,都讓她感到毛骨悚然。
此刻,他正一步步走來,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。但許寧知道,那笑容背后,是徹骨的寒意。
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再次顫抖起來,手指冰涼,心臟狂跳,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。
她下意識地往傅京禮身邊靠了靠,像是尋求庇護,眼神里充滿了驚慌失措和恐懼。
她想逃,可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
盛景炎走到傅京禮身旁,卻并未立刻開口,而是禮貌性地對傅京禮旁邊那位原本坐著的男士笑了笑,低聲溝通了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