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云笙的手臂緊緊地箍著她的腰,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懷里,讓她無法逃離這密不透風的親吻。
溫栩栩被他吻得幾乎要窒息,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熱情,雙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衣領,指節都泛了白。她的呼吸全數交到他的唇齒之間,腦海里一片空白,只剩下黎云笙的味道和他身上那股讓人沉淪的氣息。
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,卻又在兇狠中夾雜著一絲難以喻的溫柔,讓她沉淪其中,無法自拔。
不知過了多久,黎云笙才終于稍稍退開,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呼吸同樣有些粗重,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,帶著一絲灼熱的氣息和濃濃的戲謔:“嗯?哥哥也會這樣親你嗎,好妹妹?”他故意在“哥哥”和“親”字上加重了語氣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,讓她渾身都起了一層細密的戰栗。
溫栩栩的臉頰紅得快要滴出血來,她下意識地在他懷里蹭了蹭,像只被惹惱了的小獸,發出一聲不滿的哼哼。
她聲音軟綿綿的,帶著濃重的鼻音和撒嬌的意味,理直氣壯地狡辯道:“情哥哥也是哥哥嘛,我也沒說錯啊,對吧,阿笙哥哥?”她故意拖長了語調,將“阿笙哥哥”四個字叫得又軟又糯,尾音微微上揚,帶著一絲勾人的媚意,像羽毛一樣輕輕搔刮著黎云笙的心。
黎云笙被她這聲“阿笙哥哥”叫得心頭一蕩,捏著她腰的手又緊了幾分。
他看著她那雙水光瀲滟的眸子,里面盛滿了無辜和狡黠,還有一絲刻意的討好,心中既是無奈又是好笑。
他再次低頭,薄唇在她耳邊廝磨,聲音低沉而沙啞,帶著一絲危險的誘哄:“情哥哥?嗯?那你說說,你有幾個情哥哥?除了我,還有誰?”
溫栩栩感覺腰間又是一陣發麻,她微微掙扎了一下,卻被他抱得更緊。
她湊過去,用額頭輕輕撞了撞他的下巴,聲音軟糯得能滴出水來:“不過,阿笙哥哥你當然是最好的獨一無二的,誰都比不上。”
黎云笙被她這番話哄得心情大好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。
他再次低頭,含住她微腫的唇瓣,這次的吻溫柔了許多,帶著一絲安撫和纏綿。
溫栩栩這次沒有再掙扎,而是順從地摟緊了他的脖子,踮起腳尖,主動地回應著他的吻。
溫栩栩一向是最會哄黎云笙的,她仿佛天生就懂得怎么拿捏他的情緒。就如此刻,只消幾句軟糯的撒嬌,帶著點狡黠和討好的眼神,再配上她那副小貓般無辜的模樣,黎云笙那點因“相親對象”而起的不悅,便如同春雪遇陽,迅速消融,只剩下一腔被哄順的無奈和寵溺。
情哥哥什么的,這稱呼確實是犯規了。
黎云笙承認,自己被這帶著曖昧的親昵徹底取悅了。
那三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,仿佛帶著電流,酥酥麻麻地竄遍他的全身,讓他所有的防備和醋意都瞬間潰不成軍。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,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,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。
不過,黎云笙到底是黎云笙,他很快便從那陣愉悅中找回一絲理智。
他挑了挑眉,帶著幾分故意的促狹,低下頭在溫栩栩耳邊問道:“那韓城不也是你的哥哥?”
溫栩栩正沉浸在自己成功哄好黎云笙的得意中,突然聽到這個名字,她先是一愣,隨即一雙水眸瞪得溜圓,滿眼都是“你是不是有病”的控訴。
她故作生氣地擰了擰黎云笙,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鼻音和委屈,語速飛快地質問道:“我們兩個親熱的時候你為什么突然要提其它男人?韓城能跟我是什么關系你不清楚嗎?還問,你這個時候還提韓城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對韓城別有用心了,有別的心思了!”
她頓了頓,仿佛覺得自己的邏輯天衣無縫,又加重了語氣,理直氣壯地補刀:“你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喜歡韓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