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蠢貨竟以為征服了星辰,實則不過是將別人的尊嚴碾成泥,再澆上金箔偽裝成“恩賜”。
成唯的紅,有一半是黎遠航用鈔票堆砌的。
砸通告、買熱搜、塞角色,黎遠航如孩童玩泥巴般揮霍,只為聽那少年喚他“航哥”,伏在他腳下如犬。
可成唯眼底的恨,老管家早瞧見了,那恨意蟄伏如蛇,終有一日會咬斷飼主的喉。
此刻,黎遠航的別院里,醉意仍未散的“少爺”摩挲著手機,唇角漾起陰笑。
成唯的電話號碼被他撥出,指尖在屏幕上敲著松快自在的節奏。
他才不會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問題,他現在就想找成唯問問清楚溫栩栩在圈子里是個什么身份地位,是不是個能玩得起的。
“不行,現在就叫過來問問情況?”他喉間溢出低喘,額角的血痂在燈光下泛著詭光。
在他眼里,成唯仍是那個任他戲耍的小白臉,是隨叫隨到的玩物,即便如今萬人追捧,那又如何?
他黎遠航只需勾勾手指,便能撕下那層矜貴的皮。
電話那頭,成唯接到消息時,指尖在劇本上掐出裂痕。
屈辱如毒液灌入喉,他盯著鏡中自己。
妝容精致如神o,眼底卻燃著不甘的火。三年前那夜的雨,那石階上的跪求,黎遠航碾碎他尊嚴的笑聲…他曾發誓要洗刷這恥,而今卻仍被那蛀蟲的繩索勒喉。
他已不是當年的螻蟻了,可跟黎遠航相比,卻還是能輕易被摁死的蟲蟻。
成唯唇角忽而勾起冷笑,喉間吞咽下恨意,應答的聲音溫柔如蜜:“好,航哥,我馬上過來。”
老管家步履蹣跚穿過黎家長廊,皮鞋碾過每一寸地毯,都似踏在腐肉上。
他想起黎遠航方才別院里的糜景,那撕碎的鈔票漂在泳池,女子裙擺上的泥漬,黎遠航左擁右抱戲耍著這群人,這哪是黎家的少爺?分明是墮入泥濘的蛆蟲。
老管家至今還記得成唯當年初來黎家時被他整治的有多慘。
那少年初來黎家時,眼底尚有星火。西裝整潔如新雪,脊梁挺得筆直,卻在黎遠航的“資源”誘餌下,一寸寸折腰。
老管家記得那夜暴雨,成唯跪在石階上,黎遠航的狗腿子們哄笑著潑酒在他頭頂,他卻仍攥緊劇本,如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黎遠航的“恩賜”何等腌h?
睡一晚,便塞一個爛角色;再睡一晚,便買一個熱搜。成唯的紅,是踩著自尊的尸骸,被黎遠航的鈔票推上神壇的。
而如今,成唯成了萬眾矚目的明星,鎂光燈下如鶴立云端。可黎遠航仍視他如舊日玩物,電話召之即來,仿佛那三年跪求的屈辱從未存在。
老管家想這么多,黎遠航卻全然不放心上,此刻還跟自己的情人們又唱又鬧。
夜色更深,黎遠航的別院卻依然熱鬧。
成唯的身影終于踏入那腐糜之地,西裝依舊整潔如新雪,唇角卻掛著虛偽的笑。
黎遠航看到他臉上便閃過笑意,直接湊過去摟過他的脖頸,灌酒的動作粗魯如獸,“聽說你最近紅得很?”
他嗤笑,“可別忘了,是誰把你捧起來的。”
三年過去了,在黎遠航眼里,成唯再紅,也還是個可以隨意玩弄的小玩意兒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