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寒和肖旭說后面的話的時候聲音自然就沒底氣很多,不知道這樣的車換個車窗要多少錢,幾百,還是幾千,在這個大學生普遍四五百生活費的現在,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,現在兩人自然希望此女因為是蘇燦的朋友,從而略過去,減少賠償,甚至賠償的事情擱置擱置那自然是最好。所以到這個時候,兩個人反倒很無恥的希望蘇燦和此女關系更好一點,大熟人就更好說話了。
“多少錢?”一個玩味的聲音響了起來,李寒等人看過去,是宋真旁邊的陪同男子,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笑話般從鼻腔深處發出“嗤”得一聲,挑眉道,“你給得起錢?這款車在國內的保有量低,沒有進入國內市場,你們運氣很好,只是砸到了車窗,不過維修這么一面車窗玻璃要通過進口我看,起碼也在數萬元左右”
李寒和肖旭已然沒了脾氣。
付杭不是不懂得察觀色,就算蘇燦和宋真認識,但宋真周圍能真心交際的人有多少?有些僅僅也不過就是認識在一起圈子里玩過而已。更何況這種情況,宋真不可能不生氣,就算認識,但以他對宋真的了解,這里面的利害關系是一定得分清楚,再者他自然也要顯示他的存在感,是以這番話毫不客氣,“不要動不動就說負責有些責,你們付不起。”
宋真目光閃爍的盯著付杭,眼神里有一絲焦灼,嘴唇輕輕動了動,想說什么。但還是沒能說出口。
蘇燦抬頭將說話的付杭給盯著,目光銳利得讓付杭覺得這個學生怎么敢這么和自己對視,就聽到蘇燦一字一句的道,“這個責,我付得起。”
這番話將付杭頂得有些夠嗆,關鍵是在他當眾說完話之后緊接而上,針鋒相對的意味很明顯。
旁邊的一個返校節委員會的校領導只覺得這個學生口氣很大,正要訓斥幾句,就被旁邊一個機關黨委的處長給拉住了,自然是知道蘇燦的身份,搖搖頭輕輕示意了一下,對方多少也是浸銀許久的人物,立即心領神會,只是更多了幾分打量。
“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?”付杭眺然的盯著蘇燦。
蘇燦隨即就打開隨身攜帶包,用簽字筆在寫字本上寫了臉譜中文美羅大廈地址,然后留了喬樹鑫的電話,扯下兩指拈著甩在付杭面前,“以后檢討一下你的說話,別這么咄咄逼人你要資格這就是資格!”
“定損了過后打這個電話。會有人來處理負責。”
付杭拿著手上的紙張,被蘇燦這副模樣激得眼皮直跳,怎么一個弱勢方,不就南大一個學生,他怎么就敢這么跟自己說話?怎么就敢當眾在宋真面前傷自己的形象?
蘇燦拍拍一臉激昂看著他李寒和肖旭的肩膀,又對宋真道,“今天就這樣,我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周圍一干圍觀群眾覺得頗有些云蒸霧罩,丫第一次見到這么干脆利落的,就連旁邊學校方都頗有些插不進來。
看到蘇燦這一慣范兒十足的模樣宋真輕輕捏了捏拳,出聲道,“我說過一定要你賠嗎?”
“啊,敢情還是要我們賠啊!?”肖旭一臉哭喪的轉過頭來。
宋真胸口突然很悶,有些無力道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”
隨即在眾人目光下,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她心頭的某種驕傲和矜持,又回復了她的堅硬,正色點頭,“那好吧,就這樣。”然后就看著蘇燦背著身擺擺手,拉著李寒和肖旭穿出人群而去,似乎一切都這么行云流水理所當然。
**************付杭最后還是開著側玻璃皸裂的跑車載著宋真返回佘山別墅,到了別墅門口,宋真一直氣鼓鼓不肯說話,付杭笑著說,“別生氣了,為這種事生氣不值得,我現在幫你把車開回去修”
宋真拿起包包,下車把駕駛座打開,臉上罩了一層霜氣,“不用了,我自己開回車庫,你走吧。”
付杭手抖了一下,然后抬起頭,笑,“好,那我明天再過來”
“我的意思是,明天和以后,你都不要來了。我這邊不需要你了。”宋真平靜得像是在宣布絞刑。
“哦,好。”付杭從車里僵硬的出來,在這片別墅區門口返身走了幾步,最后轉過頭來,不甘帶著些顫抖的聲音道,“為什么,難道因為今天那個男人?如果是宋小姐你不愿得罪的朋友我可以道歉,明天去南大登門道歉都可以”
經過了低頭咬牙隱忍的奮斗才明白,到了他這一步,能擠進森川集團這樣的核心圈,讓大小老板都信任不容易。如果一息之間要讓他打回原形,所謂的尊嚴,自尊,面子,都不過是可以被踩在腳下的碎渣。
宋真美目冷得像是凝固了,盯向付杭,火氣十足的道,“你憑什么越俎代庖的替我做決定?還是覺得你就能代表我?一個公司永遠都不需要這么自作聰明的員工,我也一樣。”
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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