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怎么可能?
“如果一個人是善,她身上的氣會是白色的,而手上沾染血腥的,則是黑紫色的氣。”
“可他周身籠罩著的功德上,摻雜著的是黑紫色的氣。”
就代表,他的手上,確實沾了人命。
只是沒有白色的氣,也就是說,他殺過的,都是曾經害過人的人。
“怎么可能?他可是——”
親手殺過她的族人,怎么可能沒有殺過壞人?
“小長寧,會不會是你……”看錯了?
后面的話,她怎么也沒說出來。
認識小長寧這么久,她知道,小長寧是不會說大話的人。
可這樣一來……豈不是說,她的族人…是惡人?
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?
南弦,又為什么會親手殺了族長?
為什么又要對她避之不談?
“小祖宗,會不會是看錯了?”
郁川皺眉上前。
那個南弦,看著就像個黑心肝的,根本不像表面那樣翩翩如玉。
應該非常擅長偽裝。
說不定,小祖宗是被他那副皮相給騙住了。
長寧搖頭“不會看錯的。”
每個人身上的氣都不同,她能從上面看出許多東西,其中就包括他們的功德。
許久,完顏儀禾輕笑。
“不管是與不是,已經無所謂了,這是他的選擇。”
那她也沒必要強求。
許久,鹿族巫司從外面進來。
走到長寧跟前,才說起正事兒。
“沈小姐,我以鹿族巫司的身份請求您,代我們鹿族向鹿王轉達,請他入鹿舍,為我們賜福。”
鹿族有個傳統,鹿靈大人就在世間的使者,就是鹿群的王。
而白色,是至純至真的色彩。
白色的鹿王,更是鹿靈的象征。
可以代替鹿靈賜福,他們鹿族衣食無憂。
長寧點頭,對著不遠處的鹿王低頭說了兩句。
鹿王抬頭睨了眼不遠處的鹿族巫司,撂了撂前蹄,在長寧面前低下頭顱。
“它同意了。”
巫司面上一喜。
雖然…鹿王好像是看在長寧的面子上,但如此一來,是他們鹿族受到了恩惠。
“多謝沈小姐。”
巫司這一謝,是發自內心的。
同時,又有些慶幸。
昨日,他帶領族人出去找他們的時候,態度并沒有那么惡劣。
若不然,今日恐怕不會如此順利。
不管鹿族最終是不是選擇加入南疆,長寧他們無法干涉,也無權干涉。
鹿王給他們賜完福后,長寧他們起程前往南疆。
南弦畢竟是南疆大祭司,而且他們并不熟悉,有些事情,不能隨意說出來。
比如,她手上的淬命蠱。
偏偏有時候,緣分就是那么巧妙。
抵達南疆邊緣時,南弦就休憩于不遠處的茶攤。
長寧一群人下了木鳶,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過去。
南弦手一頓,接著,展顏一笑。
“郡主,又見面了。”
周圍,不少人被他的笑所吸引。
南弦尚未到而立之年,臉上非但沒有皺紋,反倒潔白無瑕。
鼻梁挺直,眼窩深陷,帶著一種異域的風情。
這一笑起來,眉眼處那滴黑色的淚痣顯得十分誘人。
長寧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,眨了眨眼。
郁川現在看他極其不順眼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
南弦認出,這是完顏儀禾的師弟,抿唇,還是開口。
“南疆發生了些許事情,需要我回去主持大局,只能暫時終止此前的事情,返回南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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