煉制藥人,反被藥人反噬。
不用他動手,段堎這么多年來研究藥人之毒,毒性不知不覺早就進入他的身體。
藥蟲,不過是引子。
段堎罪有應得。
沈亦桉因為毫無波瀾起伏。
倒是阿海,心里頭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。
山主這種自認為拿捏所有人命運的人,竟然就這么死了?
“二少爺…咱們……”
沈亦桉看了眼不遠處躺在地上的人,推著輪椅走了出去。
煉藥室外,坲音山的弟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全站在外面。
段晉見人走出來,上前一步。
“沈亦桉,你竟敢毒害山主,該當何罪?”
阿海站出來“段公子,話可不能亂說,山主的死可怪不到我們二公子身上。”
“怎么怪不到?沈亦桉他為了奪取山主之位,所以毒害山主,天理不容!”
“你!”
段晉從一開始就想將這個罪名安在沈亦桉身上,所以不管阿海怎么解釋,他都不可能會聽。
“沈亦桉,山主好心收留你在這里養病,你竟如此狼子野心,想要奪取山主之位!”
“嘖,山主?有什么好爭搶的?”
段晉看著他“天下誰人不想來這坲音山上清修,就連皇室中人,也要對山主禮讓三分。”
坲音山以藥術著稱,比起那藥王谷,甚至還要強上三分。
世間來求藥之人,更是數不勝數。
對上他的目光,沈亦桉看到了他眼底的野心。
他微微抬手“認識這個嗎?”
“少主令。”
“那這樣呢?”
段晉見沈亦桉手轉動了幾下,原本的少主令突然就變換了模樣。
“嘶——”
“山,山主令?”
“怎么可能?”
段晉眼底駭然。
“自始至終,就沒有什么少主令,有的,只是山主令。”
從一開始,沈亦桉接到的,就是山主令。
他,才是坲音山的山主!
“不,不可能!”
“山主怎么可能會將山主令傳給你?”
段晉身后的人面面相覷,比起段晉,他們更希望坲音山的山主是沈亦桉。
起碼,就把他們當成人。
“沒有什么不可能。”
“段晉,自今日起,逐出坲音山,永不許再踏入半步。”
沈亦桉說完,就讓人將人打了出去。
并不是放過他。
所有逐出坲音山的有罪之人,需要斷其筋脈,喂下噬心丸,自此之后,夜夜忍受刻骨鉆心之痛。
段晉被拖出去后,之前在他們院子里打掃的那個小廝突然上前。
“二公子。”
沈亦桉淡淡應聲“段堎已死,自今日后,坲音山禁止研究藥人,違令者,逐出坲音山。”
“是。”
長寧看著那人的背影,許久,回過神來“二哥哥,原來他是你的人啊。”
“要是二哥哥在這里沒人,怎么敢把你帶上來?”
小姑娘咧嘴一笑,露出兩顆空洞的門牙。
雖說此刻已經重新冒了出來,但看著仍舊像是米粒一般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