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大人的意思,沈國公非但無過反而有功了?”
那人上前,咄咄逼人。
許廉絲毫不懼。
“若非沈國公將人攔住,恐怕郡主會受傷,而郡主一旦受傷,當日的祭天大典怕是不能祈雨成功,而今百姓依舊在受苦受難。”
“話雖如此,可沈國公豢養私兵,便是圖謀不軌!”
原本沈策安就手握重兵,如今又有私兵在身,其意圖不明,恐會留下大禍!
沈策安黑著臉,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。
“陛下,臣以為許大人所極是。”
蔣闌乘走出來。
蕭景晟聽到剛才那話,簡直要被氣個半死,他難道眼瞎嗎?
當時要是他想阻止的話,沈策安能派兵出來?
蠢貨一個!
“陛下——”
“大人,你說的豢養私兵。是你藏在京郊別院里的那中黑衣人咩?”
長寧的聲音突然在大殿中響起。
原本走出參折子的那位,聽到這話,眉頭砰砰亂跳。
蕭景晟擰眉。
許廉蔣闌乘紛紛看過去。
“小祖宗,您此話何意。”
大殿中,一只紅尾白羽的鳥兒撲扇著翅膀,最終落在長寧的肩膀上。
如此不合規矩的一幕,卻沒有人開口。
“就是他在京郊的別院里也養了一群黑衣人,身上還有別的印記,跟暗衛一樣哦。”
蕭景晟黑著臉看他。
“梁韜,你有何話說?”
非皇家不得培養暗衛。
他竟然敢如此大膽,還敢養在京郊別院。
梁韜嚇得跪倒在地“陛下,臣冤枉啊!”
話雖如此,他額頭上卻冒出細密的汗珠。
“冤枉?待朕派人去瞧瞧。就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!”
梁韜癱坐在地上,不發一語。
他后悔了,為什么要最先站出來參沈國公?還把自己搭了進去!
見他這樣,小姑娘冷哼一聲。
嚴令咬牙切齒。
該死!
目光掃向另一人。
“陛下——”
長寧抬頭看過去,皺著眉頭。
“這位大人,你家中近些時日有人要生產,可你并無子嗣之命。”
‘嘩——’
此話一出,滿堂嘩然。
而被說中的這人,面色紅里透著青“滿嘴荒唐!”
小姑娘一臉高深莫測“這位大人,就算生活過不去,頭上這綠也去不掉。”
“你天生氣運淡泊,能入朝為官,已是你此生氣運,并無子嗣之命。”
“所以哇,你現在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呢~”
“你!!!”
那人伸出手指,指著她,顫抖著,最終什么也沒說,轉身退了回去。
你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……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好笑?
沈策安見自家閨女大展風采,躲在一旁憋著笑。
小姑娘站起來,目光掃向滿朝文武。
似乎,下一個誰站出來再參沈國公,她就又要準備開口。
一時間,眾人面面相覷,竟是不敢往前邁出一步。
蕭景晟看著跟鵪鶉似的滿朝文武,心里別提多舒坦了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