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員們化好妝后,李文化宣布:“電影《頑主》,正式開機。”
第一天的拍攝順利的令人難以想象。
幾位主演進入人物情緒相當快,尤其是葛優,有他戲份的時候,他對答如流,表情也豐富,拍別人的戲份,他就拿著劇本找個沒人的地方一蹲,用各種語調默詞兒。
潘虹對和謝園談戀愛起初很排斥,真拍起來,那感覺說來就來,嫵媚的眼神中透出些許風情,眼角一翹……
謝園:“咝!”
身上如過電一般。
這場戲是兩人在家里過了一夜,一個暖意融融的早晨,潘虹穿著件紫色襯衣,光著兩條大白腿坐在床上靠在墻上跟謝園的對話。
謝園也光著上半身,只穿一條小褲衩。
他靠在潘虹身上,手里拿著個毛絨玩具晃啊晃。
高遠站在外圍觀瞧著,你別說,謝園還挺白凈。
再看潘虹,嚯,這兩條腿,能要人老命!
“我今天得上班去,不能老不去啊,你想吃點東西嗎?廚房里有牛奶。”潘虹輕聲說道。
謝園有點卡殼,那是緊張的,“不吃,早飯吃不吃無所謂。”
“停!”
大家下意識地看向某個人。
高遠一臉無奈:“真不是我喊的。”
同志們哈哈大笑。
李文化也笑,“我喊的,謝教授你過來,我給你說說戲。”
有次高遠問謝園,你馬上就要畢業了,對職業前景有規劃嗎?
謝園說,我想留校當老師,工作個幾年積累些經驗后爭取評個副教授。
于是,謝教授的綽號就被傳開了。
謝園光著腳走過來,笑道:“導兒您說,我聽著呢。”
李文化低頭思考了片刻,道:“高老師有句話說的對,道具的作用不僅僅是演員手里的一個物件,它還要起到幫助演員增加表演深度的效力。
我看得出來你緊張了,跟表演經驗豐富的潘老師演對手戲,還演一對情侶,讓你手足無措的。
你放松下來,利用好道具來展現人物的內心,像這樣,你把玩具給我。”
謝園遞上毛絨玩具。
李文化親自下場教學,他走進屋里,先對潘虹說:“潘老師,冒犯了。”
潘虹一笑,道:“您說哪里話,都是為了將電影拍好,不存在啥冒犯不冒犯的。”
李文化也笑了笑,在她身邊坐下,把頭靠在她肩膀上,對謝園說道:“看好了……潘老師,您給一句吧。”
潘虹特職業,迅速進入人物,道:“我今天得上班去,不能老不去啊,你想吃點東西嗎?廚房里有牛奶。”
李文化表情那個豐富啊,先幽怨地看了潘虹一眼,似乎在埋怨她寧愿去上班也不愿意多陪自己幾天。
接著嘆息一聲,帶上點兒賭氣的成分說道:“不吃,早飯吃不吃無所謂!”
馬上又加重了語氣,道:“不!吃!”
邊說,邊拿著毛絨玩具在潘虹又白又直的小腿上蹭啊蹭,一臉委屈巴巴求安慰的老賤男樣子。
高遠樂的都噴唾沫星子了,李導的變化之大讓他猝不及防,都學會理論與實際相結合了,他仿佛在李文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工作人員們也都笑得前仰后合,這還是那個一本正經給演員們講戲的李導么?
賤嗖嗖的樣子太令人意外了。
演完這段兒,李文化也嘿嘿笑了起來,看著謝園,道:“看明白了沒?這玩意兒你得利用起來,要不然就白瞎這兩條大白腿了。”
說得潘虹都不好意思了,臉通紅。
謝園一樂,偷偷瞄了眼那兩條令人血脈賁張的大長腿,猛點頭道:“我曉得了。”
潘虹翻個白眼兒,兩腿一伸,道:“腿在這兒呢,你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!”
她倒是一點都不扭捏。
謝園呲牙樂了,愈發看得肆無忌憚。
也不怕長針眼。
李文化一轉眼珠兒,又生出一計,嘿嘿笑道:“你倆站一起。”
潘虹不明所以,還是順從地站起來,跟謝園相對而立。
大家已經猜到李導的險惡用心了。
葛優率先說道:“抱一下吧。”
梁天也跟著瞎起哄,道:“抱緊點兒啊,別不好意思,我們都是這么過來的。”
潘虹懵了,倆眼瞇溜圓,忍不住想,這劇組有個好人嗎?
思想都太不純潔了。
高遠一捂臉,道:“瞎起什么哄?聽導演安排!”
一幫損色!
受自己毒害太深了啊!
李文化笑笑,道:“嗯,同志們說得很對,為了快速消除你倆之間的陌生感,抱一個吧。”
高遠絕倒!
謝園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,但又不能不聽導演安排,臉紅脖子粗戰戰兢兢走上前,也說了聲冒犯了,身體很誠實,雙手摟著潘虹,很緊。
潘虹愣了一下后開始做心理建設,這是演戲,這是體驗生活,這是為塑造角色做出的自我犧牲……
她大方起來,踮起腳尖,下巴頂著謝園的肩膀,也雙手一摟,摸著謝教授白凈的后背,還輕輕拍了拍。
“可以了。”李文化讓二人點到即止。
抱一會兒得了,摟那么緊真摟出感情來,我可沒法跟米家山交代。
米家山的老父親是高官,人家是正經官二代。
這一抱,兩人之間的陌生感便消除了大半,后面的拍攝也順利起來。
高遠在棚里待了一天,完全放心了。
不管是導演還是演員,狀態都特別好,基本上不用自己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