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的將領是馬忠,他正有些昏昏欲睡,卻聽到一旁的段蕤低聲開口:“將軍,將軍!”
馬忠的部隊不參加正面戰爭,只負責場外游擊,偶爾也會執行一些巡邏任務。
今晚恰好是他們守夜巡邏。
馬忠腦袋一點,只覺得清醒了不少,隨即開口問道:“嗯?喚我何事?”
段蕤低聲問道:“您聽到了嗎?好像有打斗之聲,從那邊河溝方向傳來。”
馬忠打了個哈欠,側耳聽了片刻,啥也沒聽見。
但他深知段蕤這小子鬼得很,打仗不行,聽墻角摸哨探是一把好手。
馬忠隨即立刻精神一振,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。
“你,立刻回大營稟報陛下!”
馬忠點了一名親兵,后者立刻拔馬而走。
馬忠則拔出腰間鐵棍,對身后數十騎低喝道:“其余人一起,隨段蕤過去看看!”
“都小心著點,情況不對立刻跑,別中了敵人的誘敵之計。”
“喏!”
當馬忠和段蕤帶人摸到河床時,只見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了十來個人。
有的在呻吟,有的已然不動,睡眠質量極好。
而場地中央,只剩下劉、糜兩人扭打在一起,單獨solo。
這兩人一邊氣喘吁吁地拳腳相加,嘴里還不干不凈地互相咒罵:
“劉烴!你這無恥老賊!”
“白天裝得一副忠肝義膽,晚上就來做這背主求榮的勾當!”
“你彭城劉家千年聲譽,都要毀在你手里!我呸!”
劉烴如何能忍,立刻回罵:
“放你娘的狗屁,糜威!你這南蠻子才是包藏禍心!”
“我看你根本就是奉軍派來的奸細,故意蠱惑軍心,當千刀萬剮!”
馬忠聽著聽著,也不由得樂出了聲,對身旁的段蕤低語道:“咱們在彭城還有細作,我咋不知道?”
段蕤也忍著笑,搖了搖頭。
眼看這兩人打得難分難解,怕是一時之間難出分曉,馬忠也懶得再看戲。
當即揮了揮手,下令道:“甭管他是忠是奸,先拿了再說!捉了!”
身后立刻閃出幾名膀大腰圓的親兵,手中并無刀槍,而是幾面特制的加固漁網。
只見幾人吆喝一聲,手中漁網‘唰’地撒出,將扭打在一起的劉烴和糜威兜頭罩住。
兩人猝不及防,頓時被纏裹得如同粽子一般,掙扎不得。
“捆結實了!”馬忠吩咐道,“地上這些沒斷氣的,也一并帶回去,說不定能問出點什么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奉軍中軍大帳,李徹被帳外騷動吵醒,沉聲問帳外值守的親兵:“外面何事喧嘩?”
親兵立刻入內稟報:“回陛下,是馬忠將軍和段蕤校尉在巡夜之時,拿住了幾個形跡可疑之人,好像是從彭城里溜出來的,其中還有兩個當官的,正在外面候著。”
李徹一聽,睡意頓時去了大半。
馬忠和段蕤這倆福將強強聯手,帶回來的肯定不是一般人。
他立刻穿戴整齊,走出了營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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