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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這時候。
王守哲等一眾也趕至了附近,準備圍觀一下被逮住的沙曼皇子。
不過,對于「野生友軍單位」虛空鋸殼玄龜,王守哲還是給予了一定的關懷。
「玹兒,你和那頭玄龜交流交流,謝謝他幫忙擒住沙曼皇子,問問他有什么需求,我們可以給酬勞。」王守哲看了虛空鋸殼玄龜一眼,囑咐王璃玹道,「此外,若是有可能的話,可以請回家族當鎮族靈獸。」
「嗯嗯呢,爹爹我明白了。」王璃玹連連點頭,然后伸出爪子對那玄龜招了招爪。
鋸殼玄龜一激靈,趕忙屁顛屁顛地朝著王璃玹飛了過來,圍著她團團轉,嘴里還「嗷嗚嗷嗚」叫著,好似在溜須拍馬討好一般。
不過,玄龜的體型可真大,就像是座移動的小山似的。相較之下,王璃玹的玄武之軀就像是只幼年小龜似的。
當然,按照玄武一族的血脈來說,才十階的王璃玹也的確還沒成年。
「嗷嗚嗷嗚~」
王璃玹也切換成了血脈傳承中的龜語,和它交流起來,意思是「你到現在還不會說人話嗎」?
鋸殼玄龜聽得一臉懵,忍不住「嗷嗚」了幾句,十分不解。
漂亮而偉大的玄武公主殿下,人話是啥?
「先化個形吧,這樣子你的體型太大了,和你交流太累。」王璃孩仰著脖子,一副心累無比的樣子。
她巨大的玄武之軀一陣扭曲,在一陣光芒中幻化成了一個十來歲的漂亮小姑娘模樣,隨即扭頭沖鋸殼玄龜「嗷嗚嗷嗚」。
就是這樣,你的血脈傳承信息里應該有化形的神通。
鋸殼玄龜顯然也是反應過來了,很快就在王璃玹的指點下幻化成了人形。
他的人形是一個身形格外魁梧,又壯又憨憨的壯年形象,體型倒是和人族差不多大小,只比尋常男子略高了半個頭。
他身上最為醒目的,反而是他的腦袋,那腦袋上光溜溜的連一根毛都沒長,圓溜溜的就像是顆鹵蛋似的。
「你頭發呢?」王璃玹一捂眼睛,感覺這玄龜的形象著實沒眼看。
王氏家里的男丁個個都長得豐神俊朗,要么風度翩翩,要么帥氣英俊,相較之下,這只玄龜的外形著實不佳。
頭發......
人形玄龜繼續一臉懵。
我啥時候有過頭發的?
「行了,你有名字嗎?」王璃玹又「嗷嗚嗷嗚」的用龜語和他交流起來。
鋸殼玄龜繼續一臉懵。
好像沒有野~
「沒名字,那就跟著我姓,唔......就叫王貴吧。」王璃玹隨口給他取了個名,「我爹爹說了,你以后就是我們王氏的家將,以后跟著我混就行,專門負責保護我。
王貴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后登時笑得嘴都裂開了。
能跟著血脈高貴美麗的玄武公主殿下身邊,守護她,那可真是太好了。而且從今天開始,他就叫王貴了,那是公主殿下賜予的名字。
至于家將是啥,他不太懂,但是公主殿下說啥是啥好了。
別看王貴已經十四階巔峰的樣子了,但是他的本體虛空鋸齒玄龜,只是玄武血脈的分支血脈,正常情況下一般也就能成長到十二階左右。
他能混到十四階巔峰,那是不斷突破了血脈的局限。顯然,這是一只運氣不錯,有過種種奇遇的龜。
而王璃玹目前血脈潛力在十三階,但是玄武血脈本就是虛空龜類的正統,也是潛力最為強大的一支,如果能覺醒玄武的古老血脈傳承,她的成長潛力也會得到增強。
簡單來說
,對于玄武一族來說,十三階是基礎,而非上限。
要知道,在茫茫虛空海中,可是有十五階甚至十六階的圣獸玄武存在的。
「你跟在我身邊,回頭我慢慢教你人族語。」王璃孩一副大姐大的模樣,三兩語間就把王貴安排好了。
王貴拼命點頭,表示自己對這安排再滿意不過,然后就屁顛屁顛懸浮在了她身后,一副唯璃玹馬首是瞻,忠心耿耿的模樣。
原本的他,還對王璃玹有些本能的覬覦之心,可一番交流下來,他非但發現王璃玹年紀還小,而且一舉一動、一一語中都透露著令他仰望的「貴氣」。
不知不覺,莫名其妙間,他對自己的定位就成了守護仆從。
王守哲雖然聽不懂龜龜語,不過看璃玹這副樣子,倒像是搞定了那只玄龜,也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被俘獲的沙曼皇子身上。
沙曼皇子身材比人族高大許多,身上貴氣的甲胄已經破損不堪,可眼神中卻依舊流露著桀驁不馴。看著包圍過來的人群,他張口,用空間震蕩的方式,快速說了一連串話。
不用猜,也知道他肯定是在放什么狠話,表達我是某某某,你們好大膽子之類的。
語不通,王守哲登時沒了興趣:「回頭讓晶古器靈翻譯翻譯,并整理出兩族語范本。至于這家伙,先關押起來,慢慢審訊情報。」
那沙曼皇子似乎還有些不服氣,犟頭犟腦的樣子。
正在此時,周圍的空間一陣波動。
財有道從空間中邁步而出,滿臉喜色地沖王守哲拱手道:「啟稟公子,大喜啊~~~那名綠皮圣尊已經伏誅,戰局已定。」
即便是以王守哲心性之沉穩,聞也是臉色一喜。
這可是在他的組織下,干掉的第一名真正的圣尊級敵人啊。這要換做以前,那是想都不敢想。
不過,會出現如此結果,也是理所當然。
在狹小的次空間內部,三個圣尊聯手打一個,自然是占盡優勢。若是這種情況下還叫他給跑了,那就太過匪夷所思了。就是苦了那次空間,被這么一折騰,怕是得花上一段時間才能修復了。
當然,正因為圣尊太過危險,王守哲和柳若藍也沒有進入次空間去目睹這一戰,未免有幾分遺憾。
其余人聽到這話,臉上也都是紛紛露出了狂喜之色。
跟在王璃孩身后的王貴見到財有道卻是臉色微變。
以他的實力,自然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財有道身上那隱藏的恐怖氣息。他急忙縮了縮腦袋,本能地往王璃孩背后躲去。
若不是信任王璃玹,按他以往的性子,這會兒少不得已經現出原形開始逃跑了。
「既如此,那就火速處理戰場,救治傷員。」王守哲嚴肅下令,「所有傷員都集中到仙宮,我與仙兒會盡力救治。」
一聲令下,王安業便帶著氣運之樹,開始主持清理打掃戰場的工作。
而王璃仙則是在仙宮內現出了生命之樹的本體。
如今的她已經十一階了,本體全部展開之下,巨大的樹冠就如同一座華蓋一般,有著遮天蔽日之勢。寬大的葉片濃翠欲滴,有點點綠色靈光自其中灑落,撐開了一片巨大的生命領域。
其中蘊含的磅礴生機,讓被集中到此的傷員傷勢飛快開始恢復起來。
王守哲則是主要負責治療那些傷勢太重的傷員,例如穆云仙皇壇天歌。
此時的壇天歌表面看著還正常,但體內的血脈之力卻已經開始有些壓制不住暴走的趨勢,比起當時救回來的輪回之樹還要糟糕。
要知道,血脈若是無法融合,一旦暴走起來是非常兇險的。
當初王
寧晞升靈臺的時候血脈暴走,還是多虧了凌虛境的隆昌大帝親自出手,才及時壓制住了他的血脈之力,救回了他的小命。
而壇天歌已然是真仙境,血脈層次更是覺醒到了第十三層,一旦真的發生血脈沖突,怕是連圣尊出手都沒用。
最重要的是,雖然這一戰勝利了,但她這會兒的情緒卻依舊非常低落。
畢竟,這一次是她決策失誤,才導致了這么大的傷亡,她難辭其咎。
之前是因為還沒有擺脫危機,她無暇多想,如今戰事結束,她松懈下來之后,那些被壓制下去的情緒,自然而然便涌現了出來。
王守哲隔出了一間病房,對壇天歌正色道:「陛下,你率眾前來虛空海冒險探索,本就是做好了出現傷亡與遭遇不測的打算。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,不如積極去面對這一切,該補償的補償,該撫恤的撫恤,以后該照顧的照顧。」
「守哲啊~」壇天歌略微振作了些,「我好歹也活了這么多年,還不至于承受不住。你也不必替我擔心。我只是想著......這些年承蒙你和王氏發力,讓咱們整個神武世界進入了突飛猛進階段,連曾經的魔患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。」
「這種種一切的變化,讓我有些飄了。若是我能邀請你一起探索虛空海,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。」
王守哲臉色一正道:「陛下太過高看守哲了。在茫茫虛空海中闖蕩冒險,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,我來做也未必比你強。」
「不過,經此一役,我們也要從中吸取教訓。第一,就是遠空間通訊問題,若是有遠空間通訊方式,我可提早三十年出發前來救援,也不至于讓你們如此苦守。」
「第二,便是救援速度。我們需要弄到類似于魔族超空間走廊那樣的技術。這樣以后一旦碰到類似這次這樣的危險,援兵便可以迅速趕到。」
「第三,便是危險評估。對于任何一個遺跡,我們需要在安全范圍內,反復偵查推衍并且試探。」
聽王守哲這么一本正經的分析,壇天歌的情緒倒是好了不少。
她嘆息道:「終究還是我太心急了回頭我把先祖的地圖,還有標注出來的可疑空間節點,全部交給你處理。」
「先不談此事。」王守哲正色道,「我先替陛下壓制一下移植血脈的反噬,也希望陛下好好振作起來,咱們神武世界還得靠你撐場子。」
壇天歌聞忍不住瞟了眼王守哲那張愈發俊逸出塵的臉。
如今的神武世界,可不是靠她在撐著。
不過,她也明白王守哲的意思。
雖然這一次過來支援的圣尊有三位,看似陣容十分強大,但這三位圣尊之中除了輪回圣尊是神武世界的圣尊之外,另外兩位終究只是外援。
這倒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,實在是立場不一樣。
輪回圣尊可以為了神武世界鎮守神武天墟十萬年,不惜為此耗盡本源,另外兩位圣尊卻有各自的立場,也有各自想要守護的東西和人,他們會幫神武世界,卻不會為此拼命。
財有道好歹還有個徒弟在神武世界,但水月圣尊,她身后卻有水月洞天需要庇護,真遇到生死抉擇,她肯定是會選擇水月洞天的,這都不用想。
神武世界的圣尊強者,終究還是太少了。
如今自己得了軒轅天嵐的遺饋,血脈資質產生了飛躍式的提升,就連壽元都漲了不少,成就圣尊的機會以及需要的時間都大大宿短。若是自己能度過這一劫,她倒是的確應該奮發圖強,圖謀一下圣尊之位了。
她算過了,她如今的血脈資質若是能穩定下來,突破圣尊境界怕是只需要不到三千年。
說話間,王守哲已經開始了治療。
大約過了兩個多時辰,王守哲才總算是暫時穩定住了壇天歌移植血脈的反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