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凡看著女人：

“那你說說，這幾個月來，我哪一次魯莽沖動，把事態鬧得不可收拾？”

“那你說說，唐家壽宴以來，我哪一件事不是全身而退，處理的妥妥當當？”

“那你再說說，汪翹楚真鐵心要弄死我的話，會因為今晚少踹他幾腳就放過我嗎？”

葉凡連連發問，他看得出女人是擔心自己，可他心里依然覺得悲哀。

悲哀自己的弱小，悲哀唐若雪的了解。

因為自己弱小，讓關心自己的唐若雪，只能扇他耳光來冷靜自己，而不是給汪翹楚一巴掌制止事態。

小人物的悲涼不過如此了。

但這也說明唐若雪對自己不夠走心，不然她就不會用這種下策制止自己。

唐若雪愣住了。

這幾個月，她跟葉凡經歷過不少事情，壽宴、信貸、孟江南、趙東陽等等，每次事情都不小。

可每一次葉凡好像處理的妥妥當當。

至少她沒有麻煩，葉凡也平安無事。

“沒有吧？”

“這說明我做事有分寸，我再恨汪翹楚，也不可能現場打死他，我也不會給對方機會斃掉我。”

葉凡帶著一抹落寞：“所以你對我根本不夠了解。”

“在你看來，我還是屬于愣頭青，屬于要靠你收拾爛攤子的人。”

唐若雪若遭雷擊，了解似乎還欠一點火候，只是想到對方是汪翹楚，她還是下意識抓緊葉凡胳膊：“可他是五大家的人啊……”

趙東陽他們始終比不上汪翹楚。

“難道你覺得，我現在對汪翹楚跪下來，或者你送上門，他就會放過我們？”

葉凡淡淡戲謔：“不會的，他只會踩的更狠，更肆無忌憚……”

唐若雪身軀瞬間一震，很多心結瞬間想通。

“其實有一個最大的問題，對于你來說，你對我好一點，就已經是了解，已經是喜歡了。”

葉凡聲音輕了下來：“這是不對的……”

說完之后，葉凡笑著離去。

看著葉凡走遠，空落落的感覺，讓唐若雪異常難受，她失聲喊道：

“葉凡，我錯了，不要走，我在乎你，我喜歡你。”

“我真的喜歡你！”

“當我撐著傘從紅葉會所沖出來的時候，我就喜歡你……”

在唐若雪尖叫中，葉凡停止腳步，轉身看著熟悉的女人。

喜歡？

這是一年來，唐若雪第一次對自己說喜歡？他神情復雜看著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