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砸得正火熱,樓上終于傳來腳步聲。
“住手!”
姬行歌抬起頭,看到商連城從旋梯下來。他還是披金飾玉一身富貴,看起來沒什么異常,就是臉上的汗多一些,表情焦慮一些——嗯,這很正常,畢竟摘星樓是他的產業,被人砸成這樣多可惜。
“喲,商老板終于舍得出來了?”她挑起嘴角,露出高傲的表情,“不知道樓里接待是哪位貴客?連我們定的好房間都不給了。商老板,有這樣做生意的嗎?”
商連城擦了擦額上的薄汗,看著眼前這位姑娘。臉很陌生,但她的語氣卻透著熟稔,仿佛打過多次交道。
他一邊低頭賠禮,一邊小心地瞄著對方:“對不住,真是對不住,都是下面的人不會辦事,冒犯了貴家公子。實不相瞞,幾日前有位前輩突然造訪,說要借個清凈之地住上幾天。那位前輩修為高深,出手又大方,商某不得已,只能請別的客人另尋住處,沒能事先告知貴家公子,是我的不是……”
“是嗎?商老板不是在借故推托吧?”姬行歌兩手交握,右手將左手的袖子稍稍往上推了推,露出腕間帶略灰色的玉鐲,“誰不知道少陽君是化神修士,你還怕區區一個元嬰?”
商連城余光瞥到,內心狂喜,臉上卻露出苦笑:“我們做生意的,和氣生財嘛!現在貴家公子光臨,商某還不是要熱情迎客?”
他是金丹,莫七只是筑基,他對著莫七尚且要低頭,如何能仗著家里有化神就對元嬰不屑一顧?
“莫家侍女”聽出話意,當即變了臉色:“你在嘲諷我們公子?”
“哎呀!”商連城做出失的樣子,打了自己好幾個嘴巴,“商某不是這個意思,姑娘不要生氣。商某是說,要知道是莫七公子光臨,早就出來迎接了,斷不至于讓他們怠慢貴客。”
“莫家侍女”這才緩了臉色,道:“商老板話說得好聽,那這個店,你是讓我們住,還是不讓我們住啊?”
“住!住!”商連城笑得謙卑,“方才我已經稟過那位前輩,保證不打擾到他,他已經允了。”
“莫家侍女”終于滿意:“這還差不多!我家公子已經等很久了,勞煩商老板仔細安排——最好您自己來,再有個不長眼的手下,我家公子可就真生氣了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商連城沖守衛擺手,“快去給莫七公子駕車,把西側門打開。”
守衛左右看看,見無人反對,不情不愿地去干活了:“是。”
于是馬車很快從西側門進入摘星樓,商連城親自迎著莫七公子和他的姬妾下車,坐著云梯一路送到六樓的客房。
“莫公子,您還住這間怎么樣?”商連城笑吟吟,“七樓住著那位前輩,他有事要辦,只能先委屈您了。”
“莫七公子”看了一圈,露出差強人意的表情,回道:“湊和吧!商老板早這樣不就好了。”
商連城正要接話,周圍忽然泛起漣漪,景物驟然一變。
他轉過頭,門口的守衛不見了。再轉回來,哪有什么莫七公子、姬妾、侍女、侍衛,取而代之的是凌步非、白夢今他們幾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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