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進入洞房的韓風,完全沒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覺悟。
因為這房子實在是太破了,他們幾個人本來就是打地鋪睡的,現在里面放了很多東西,更擠了。
演完戲后,韓風把小隊成員都喊了進來,說道,
“大家這次做的都不錯,但我還是有點不太放心,得有人去探查一下隔壁的情況。”
“可是這里就你和趙姑娘最熟,總不能你去吧?”
“我去肯定不合適,這樣吧,梔鳶,你端些肉菜去,如果趙姑娘沒事,就說是送飯的。”
“哼,又是我干活,欺負童工,李星光不是在盯著嗎?能有什么事?”
“讓你去你就去,廢話真多。”
梔鳶冷哼一聲,然后轉身去廚房端了一盤子肉,向著隔壁家走去。
包子鋪今天沒開業。
進入到隔壁家院子里,梔鳶便喊道,
“趙姐姐在家嗎?”
里面沒有應答的聲音,梔鳶心里咯噔一下,連忙跑過去,一把推開了門。
便看到那掛在房梁上的一襲紅裝。
梔鳶傻眼了,連忙丟掉手里的菜,暗罵了一句狗日的韓風,轉身便噔噔噔跑回了家。
“不好了,趙姑娘上吊死了!”
此一出,屋子里的人,全都震驚的抬起頭來了。
梔鳶喊的聲音可不小,滿院子和街道上的人,全都聽到了。
一些陪著縣令喝酒的衙役,立刻便站起身來,便向著隔壁跑去。
韓風等人也立刻跑了出去。
他現在很急,正主死了,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變化,趙姑娘是這片領域的錨點,她要是沒了,領域一直存在該怎么辦?
跑出了家門,韓風便看到對面的算卦攤子不見了。
“李星光呢?我不是讓他在這里盯著嗎?上哪去了?”
眾人跑到了院子里面,便看到了屋里那吊死在房梁上的紅嫁衣尸體。
那小臉抹的煞白,身體在繩子蕩悠悠。
這么恐怖的畫面,饒是經常接觸死人的衙役們,也都有些不敢上前了。
身后眾人議論紛紛。
“嘖,咋回事啊這是,今天本來是鄆哥兒大喜的日子,這趙寡婦咋還想不開了?”
“就是,人家大喜的日子,她穿個嫁衣吊死在家里,多晦氣啊,這不是純粹惡心人嘛。”
“聽說趙寡婦跟鄆哥兒有一腿,現在鄆哥兒娶了陳寡婦,沒娶她,她一時想不開了吧。”
“你滾大蛋吧,她一個親手殺丈夫的女人,鄆哥兒就是有天大的膽子,敢去碰她?
第一個碰她的被她剁了,第二個碰她的被她送進牢里了,多晦氣。”
“也是,鄆哥兒那么有錢,怎么可能還看上她呢?陳寡婦比她好看多了。”
喝的醉醺醺的五哥,也被那場面嚇了一大跳,趕忙就往家里跑。
他擔心他的妻子會害怕,要趕忙去提醒妻子不要出門,等事情過去了再出門。
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,那紅衣女尸體,突然間睜開了眼睛。
那灰白色沒有瞳孔的眼睛,就這樣看著眾人,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,他們如墜冰窟,整個人都顫栗不止。
緊接著,滔天的怨氣出現,宛如實質化的黑氣,瞬間沖塌了房頂。
那上吊的布條也隨之斷裂,尸體掉落下來,穩穩的站在地上。
“鬼啊!!!”
不知是誰,大喊了一聲,扭頭便向著外面跑去。
人們亂作一團,相互踩踏,爭相往外跑。
女鬼身上的滔天怨氣,瞬間便席卷了全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