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皇子也是要臉面的人,怎么會跟陳家那些人一樣,婉歆,你怎么能這么懷疑六皇子的為人?”
坐在一旁的顧悅終于開口打斷了楊婉歆,淡淡地開口。
“真金白銀這些事,回頭再商量,這八字還沒一撇,三叔三嬸都不在,你倒是自己做主了。”
“姐姐,我爹娘回來也都聽我的,我早就說過了,想娶我的人就得拿真金白銀來換。”
楊婉歆笑嘻嘻地湊到顧悅身邊,很是認真地開口。
“皇上是賜婚,可這些小事難道我還做不得主嗎?”
“楊小姐說的是。”顧觀站直了身子,微微一笑說道,“我回去就跟母后商量下,到時候自然會給楊小姐一個滿意的答復。”
“那我就等六皇子的好消息了。”楊婉歆倒是毫不客氣,擺擺手說道,“柳叔,送客。”
柳方連忙走上前,恭敬地請顧觀離開。
顧觀倒是能忍,哪怕一張臉已經黑如鍋底,依舊是耐著性子告辭。
而柳新不著痕跡地看了顧悅一眼,隨后低著頭跟著顧觀離開了。
“這人,真能忍。”楊婉歆也沉了臉,轉頭看向顧悅說道,“姐姐,六皇子心思深沉,只怕不好對付。”
先前的試探不過是想激怒他而已。
人在憤怒的時候,總會露出幾分馬腳來。
可從始至終,顧觀都壓著自己的火氣,這心思還真是深不可測。
“早就跟你說了,你就是不肯聽。”顧悅放下茶盞,蹙眉說道,“不過,你今日說的這些,他肯定會想辦法滿足,放長線釣大魚,這個道理,他清楚得很。”
“姐姐,其實我先前有些好奇,顧觀為什么這么執著地非要湊在你身邊。”
楊婉歆微微蹙眉,想了好半晌才看著顧悅說道,“就剛剛,明明我一直在激怒他,可他總是會去看你的反應,而且只要姐姐開口,他就會不在反駁,甚至還會一口答應。”
“他好像……非常希望自己能跟姐姐交好……”
楊婉歆撓了撓頭,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覺。
“就是我也形容不出來,他看上去……好像只要跟姐姐多說幾句話,就能多活幾日那種感覺,姐姐,你能明白嗎?”
就在楊婉歆跟顧悅探討顧觀的事時,陳鶴安已經幽幽轉醒,結果睜開眼睛的時候,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之中。
當他下意識地扭頭,卻看到身邊竟然躺著一個面色慘白的男人,頓時嚇得一個激靈,忍不住尖叫出聲。
“吵什么?”
妙智從外頭拿了草藥進來,聽到陳鶴安的喊叫,當下斥責出聲。
“一個大男人,在這里又喊又叫的,成何體統?”
“這里是哪里?”
陳鶴安下意識地想要起身,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鐵鏈子栓了起來,頓時掙扎道,“你是什么人!”
“你想要對我做什么?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是誰,竟然敢對我不利,你信不信我父親……”
“就是你父親把你送來的,所以別掙扎了。”
妙智直接打斷了陳鶴安的話,嗤笑一聲問道,“你以為,你這么大的人,沒有你父親的允許,能悄無聲息地被帶出來?”
“你,是被選中的祭品,懂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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