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一申見顧觀掀著車簾看著那一幕,十分坦然地開口。
“雖然狀告的是殿下身邊的侍衛,可若真的是誣告,本官也定然會貼出告示來,還殿下一個清白。”
“畢竟,若是以后誰都能捕風捉影地告狀,官府哪里忙得過來,殿下說是不是?”
“本皇子曾聽聞林大人受過悅然郡主的恩惠。”顧觀收回目光,放下車簾,看著林一申問道,“如今這事牽扯到了郡主,不知道林大人能否秉公辦理?”
“殿下此差矣!”林一申擺擺手,十分坦然地說道,“當初本官狀告之事,最后做出決斷的是圣上,跟郡主有何關系?”
“更何況,本官能走到今日,都是靠皇上的賞識,殿下盡管放心便是。”
顧觀微笑以對。
他發現了,林一申就是屬泥鰍的,不管自己說什么,他都能滴水不漏地圓滑以對,看似什么都說了,實際上什么都沒說。
“不過,說起來也是奇怪,殿下也不過剛回京沒多久,這隨身的侍衛怎么會攀扯上郡主府的管事呢?”
沒等顧觀再開口,林一申反倒像是十分好奇一般看著他問道,“據說殿下與素冬姑娘好像也十分相熟,殿下……似乎對郡主府很感興趣啊?”
“林大人說笑了。”
顧觀的心微微一沉,莫名多了幾分不安的意味。
“只是巧合而已,素冬姑娘意外遇險,我恰好經過便出手搭救,如此才相識,之前并不知道她的身份。”
“后來得知她離開了郡主府,擔心她是因我而受此過,所以才特意前去看望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當然,本官是相信殿下的。”
林一申點點頭,好似不經意地開口。
“只是殿下背著郡主接近素冬姑娘,現在鬧出來殿下身邊的人對訴求姑娘不懷好意,這怎么看,似乎都跟殿下有關,所以公堂上,殿下怕是不能替隨身侍衛作證。”
“這事,怎么看,都對殿下不利啊!”
而另一邊,眼見著自己的話讓顧悅停住了腳步,妙智心里頭就更加覺得有底氣。
“金娘子的事暫且放下不談,但是你現在的癥狀就是因為長年試藥之后,突然停下來才有的。”
妙智看著顧悅,狀似苦口婆心地勸說。
“你應該明白為什么自己的血會變得百毒不侵,就是那些毒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的洗滌你的身體所致。”
“而你回京之后不斷地放血,卻沒有再去試新的毒,時間久了,你的身體就會開始衰敗。”
“總有一日,那些余毒會要了你的命。”
“所以,依著你的意思是,若我不再試藥,就會死?”
顧悅抱著手臂,冷眼瞧著妙智,沉聲開口。
“你說這么多,無非就是想讓我再幫你試藥。”
“既然你的目的本就不純,你的話,我又怎么可能信?”
“妙智,你想把我們都算計進去,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。”
“若是我現在把你所做的一切告訴長公主,你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都是未知。”
“可郡主你沒得選,不是嗎?”
妙智笑了,帶著一種篤定的得意。
“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好日子,你會舍得就這么死了嗎?”
“試藥,至少還能有活的機會,若是不聽我的勸告,說不定你最多也就能再活一年。”
“郡主敢賭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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