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州城頭風獵獵,胡塵漫卷欲遮天。”
首句剛成,他便停下筆,側過頭看向眾人。
“好!起筆便有氣勢!”
劉秀才第一個高聲叫好,“‘風獵獵’‘欲遮天’,寥寥數字,便將韃子壓境的緊張感寫得淋漓盡致!王兄才思,果然不凡!”
李監生也連忙附和:“可不是嘛!單看這’胡塵漫卷’四字,便似見著城外韃子騎兵奔來的景象!王兄這筆力,怕是連那’霜葉紅于二月花’的林將軍都要遜色幾分!”
周圍眾人也跟著夸贊。
有的說“意境雄渾”,有的贊“用詞精準”……
聽得王舉人眉開眼笑,方才的局促一掃而空。
他清了清嗓子,又揮毫寫下第二句。
“書生執筆當長劍,敢教狼煙散云巔。”
“妙!妙啊!”劉秀才激動大喊,“‘執筆當長劍’,將我等文人的志氣寫活了!不執刀槍,卻以筆墨為兵器,這份豪情,比那戰場上的將軍還要動人!”
“何止動人!簡直是振聾發聵!”
一位穿著青布長衫的秀才湊上前來,指著“敢教狼煙散云巔”一句,滿臉贊嘆。
“這’敢教’二字,盡顯我等文人的傲骨!韃子再兇,也抵不過我等筆下的鋒芒!王兄,此句必能流傳千古!”
王舉人被夸得心花怒放,一口氣寫下后兩句:“且待今朝書壯志,明朝笑看凱歌還。”
寫完,他將筆一擱,得意地看著眾人。
“好一首七!對仗工整,氣勢如虹!”
劉秀才率先鼓掌,其他人也跟著拍手,雅間里頓時一片熱鬧。
“王兄這首詩,當為守城第一佳作!”張秀才提議道,“不如給這首詩起個名字?就叫《太州守志》如何?既點出地點,又彰顯我等的志向!”
王舉人連連點頭:“好名字!就叫《太州守志》!”
他看著宣紙上自己的詩作,越看越滿意。
“王兄寫完,該輪到我了!”
劉秀才迫不及待地拿起筆,蘸了滿滿一硯墨,下筆如飛。
“胡騎叩關聲漸緊,太州學子氣軒昂。”
“好!起句便有對比!”王舉人立刻捧場,“‘胡騎叩關’寫敵勢洶洶,‘學子氣軒昂’顯我等鎮定,一抑一揚,盡顯章法!”
劉秀才聽得喜上眉梢,筆尖不停:“墨痕點點凝豪氣,詩韻聲聲振國殤。”
“‘墨痕凝豪氣’‘詩韻振國殤’,這兩句寫得太妙了!”李監生激動地說道,“將筆墨與家國情懷結合,比單純寫殺敵更有深意!劉兄這文采,果然名不虛傳!”
張秀才也跟著夸贊:“可不是嘛!尋常人寫御敵,只會寫刀光劍影,劉兄卻能從筆墨入手,寫出我等文人的擔當,這份境界,實在難得!”
劉秀才臉上笑開了花,手腕輕轉,寫下最后兩句:“莫道書生無寸力,筆鋒能破萬重霜。”
寫完,他將筆一放,得意地看向眾人:“諸位請看,此詩如何?”
“好!’筆鋒能破萬重霜’,這句堪稱千古絕句!”
王舉人率先叫好,“既回應了開頭的胡騎,又彰顯了筆墨的力量,劉兄此詩,與我那首《太州守志》相比,竟是不相上下!”
“何止不相上下!我看還要更勝一籌!”
李監生說道,“劉兄這首詩,用詞更顯雅致,意境也更為深遠,當為今日最佳!”
劉秀才連忙謙虛道:“哪里哪里,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,比之王兄,還差了幾分氣勢。”
眾人又是一番吹捧。
接下來,張秀才、吳秀才等人也紛紛提筆寫詩。
,每一首詩寫完,都會引來眾人的陣陣夸贊。
張秀才寫《守關吟》:“胡塵滾滾近城關,墨客揮毫意未闌。但使詩聲傳四海,何愁韃靼不心寒。”眾人贊其“立意高遠,氣魄非凡”;吳秀才寫《太州御敵歌》:“城頭鼓角聲悲壯,案上筆墨氣軒昂。我以詩行作壁壘,定教胡騎莫敢闖。”眾人夸其“構思巧妙,氣勢磅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