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后,鐘新義就找到何大龍,要他趕快收手,因為祁宏益已經關注。
“肯定是潘寶山找祁宏益告了狀!”何大龍很不服氣,“這樣,既然明的不行就來暗的,我一分錢不要,也要它采石場不得安生!”
“莽撞!”鐘新義臉一板,“那我怎么交待!祁宏益找我談話就白談了?萬一他擰起來非把我給弄出富祥怎么辦,到時你這邊的攤子能罩得住?”
何大龍一聽,頓時癟了下來。
“凡事要以大局為重。”鐘新義道,“有舍才有得,吃不著的就不要硬吃,否則容易崩了牙。采石場的事就算了,發財的機會也不只是那一個。”
“那也只好算了。”何大龍一歪頭,“不過潘寶山那小子總歸不會讓他好受。”
“作害一件事有時難度大,但作害一個人相對就容易多了。”鐘新義道,“特別是在官位的,設個陷阱套住難嗎?”
“哦!”何大龍一拍大腿,“對呀,送錢送女人,那還不三兩下就讓他趴下!”
“也不要把事情看得太簡單,那小子是有能耐的人,不會輕易就入套的。”鐘新義道,“總之先要關注他,摸透他的情況,包括他經手的事、接觸的人,還有一些生活規律。”
“我安排人跟蹤,看他是不是經常到些娛樂場所。”何大龍道,“那方面我有的是人,隨便設計一下他就說不清。到時一報案,抓他個生活作風不檢點很容易。”
“最好來點實的,讓他沒有反復的機會。”鐘新義道,“不過也不要著急,以免打草驚蛇。”
“先了解他。”何大龍道,“弄清他的習性再說。”
何大龍是個急性子,回去就琢磨該怎么了解潘寶山,他想到了朱桂波,潘寶山做過農業局副局長,可以通過朱桂波作一定了解。
朱桂波對這事非常積極,本來他一直就想著要搗騰潘寶山,現在何大龍主動過問是好機會。不過遺憾的是,他對潘寶山了解不多。不過還有個路子,可以找梁延發,潘寶山在夾林的時候,可是他的手下。
梁延發對此事竊喜不已,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有點撓頭皮,因為潘寶山在夾林的時候還真沒留下什么把柄,一時想不出有什么突破口,但他又不甘心,所以告訴朱桂波等等,讓他想一想理理頭緒。
梁延發在理頭緒,潘寶山也沒閑著,他已經對何大龍忍無可忍,想拔掉這根三番五次找他制造麻煩的毛刺。
潘寶山也想摸何大龍各方面的底細,但找不到得力的人,在縣城不像在夾林,沒有類似王三奎、伏廣波和老王一樣的下屬,他還沒有建立自己的基礎。這也給他提了個醒,到任何一個地方,得注意培養自己的勢力。
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,一定要寧缺毋濫,碰到合適的人并且經過考察后,方可納入圈子。
不過這個想法沒有得到劉海燕的認可,晚上準備看新聞聯播的時候,她邊吃黃瓜邊說,“建立自己的圈子有利有弊,因為圈子有兩面性,圈子越大,對立面也就越大,矛盾和阻力也就越大。”
“可單打獨斗也不好,畢竟勢單力薄。”潘寶山說。
“你把圈子的定義作深一層理解就行。”劉海燕笑道,“沒有圈子,也是一種圈子,無即是有嘛。”
潘寶山一愣,隨即明白了過來,“哦,我懂了,不樹對立面,協調各方,掌控全盤,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圈子,大圈子!”
“沒錯。”劉海燕道,“不過做起來非常困難,而且要受所處的位置和具體環境限制。”
“嗯,我覺得那該是走上一把手領導崗位才考慮的事。”潘寶山道,“當初在省委崗前培訓班上,就聽到這么一句話,說團結能人干成事,團結好人干實事,團結庸人不鬧事,團結壞人不壞事,說得大概就這意思。”
“確實適合一把手領導采用,但可以借鑒隨時應用嘛。”劉海燕道,“總之就是兩個字:運作。”
“嗯,這么一說,我倒對何大龍的事釋然了許多。”潘寶山道,“不急著硬找找他的麻煩,等尋個合適的機會借力打力來對付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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