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瑾將被翻丟出來的衣服又往編織袋里塞回去,輕輕搖頭:“我沒有朋友。”
“我先隨你們回公安局蹲一個晚上吧,明天天亮后,我就把剩下的錢都存起來就不怕了。”
幾人都是微微點頭,看她收拾好后,陪她一起下去退了房,然后帶她坐上警車回了警局。
到警局時,袁錚也剛好匆匆趕到。
他接到顧家失竊的消息后便趕了過去,也細細查看過了,又了解過情況,這才到公安局來了解情況。
看到南瑾,他微微皺眉,淡淡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南瑾提著自己的編織袋走到角落里坐下,將袋抱在懷里蜷縮起身體。
“他們說我住招待所不安全,讓我來這里將就一個晚上。”
袁錚看著這樣的小姑娘,心尖兒不爭氣地顫抖了兩下。
他扭頭對一名同志道:“她身上有傷,又剛流產沒兩天,如果這樣坐到天亮,肯定會落下病根。”
“我先帶她回去休息吧。”
公安認識他,沒有多猶豫就同意了。
袁錚又去了解了一下公安調查的結果,當然是沒有結果。
雖然南瑾的時間線還需要好好調查,但想來問題基本不大。
袁錚站在南瑾身邊,彎腰伸手去拉她:“小燭,起來跟我回去。”
南瑾抬頭看他,眼睛紅腫,睫毛輕顫,像只受傷的小白兔。
“可是,我與顧邵軒離婚了,你也不是我小舅了。”
袁錚心尖兒輕顫,臉色一正,正聲道:“南燭同志,我是軍人,保護人民是我的天職,無關其他。”
“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好,在顧家的失竊案中,你是最后一個離家的人,這兩天就先跟我在一起吧。”
南瑾聽到他這樣說,也沒有再拒絕。
真讓她在這里蹲坐一個晚上,她也怕會落下病根。
雖然現在是五月了,但晚上還是很涼的,加上她現在是真的身體差,很容易落下病根。
想站起來時,才發現這么一會,她已經腿麻了。
袁錚幫她把編織袋拿走,她自己扶著墻站起來,雙腿呈現不自然的彎曲,哆嗦個不停。
他皺眉,旁邊的公安同志也才想起:“袁團長,她說晚飯沒有吃。”
袁錚的臉色沉下來,聲音也帶了威嚴:“為什么不吃晚飯?”
南瑾試著走了兩步,舒服很多了:“忘記了。”
其實她并不是真的沒有吃晚飯,只是她是從自己商城里弄出來的食物,沒有時間線,所以才會說自己沒有吃。
她現在這身體,需要好好養著,她怎么可能真的虐待自己的胃?
袁錚濃眉皺得快要打結了,伸手要攙扶她出去。
南瑾沒有要他攙扶,自己慢慢走出去:“我自己能行。”
看著他倔強的樣子,袁錚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:怎么與小時候性子變了這么多?
小時候的南燭可愛哭鼻子了,現在卻倔強得像一頭老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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