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。”沈今安認真地看著她,“我一定幫你做好。”
“之前姑丈說等機會合適,他會安排人進王府給我做幫手,正巧府里最近有幾個到了婚配年齡的丫頭,馬上要放出府,眼下機會正合適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沈今安也高興,“你一個人在王府周旋很艱難,多個幫手我也能安心些。”
沈今安想都沒想便說出這句話,說完后才發覺辭有些太過直白。
男子俊秀的臉上一抹不自然劃過,“我是說,說……”
扶盈笑了笑,“我明白,我們是親眷,自是相互關心幫襯。”
正愁不知如何化解尷尬,就見對方十分善解人意地幫他圓了場,沈今安笑得溫和,“對,對,一家人自當是同心同德。”
想到扶盈前些日子身體不好,沈今安很想問她現在身體如何了,可話到了嘴邊又不好意思問出口。
不知是不是探出了他心思,扶盈主動開口道:“南緗妹妹為我配好了藥,她研制的藥不僅效果好,且長期使用也不會損害身體。”
“聽妹妹說是你告知了她緣由,妹妹很感激你,我也是。”
“不用這么客氣,能幫到你我很高興。”
沈今安語氣誠懇,說完猶豫了下,最后還是鼓起勇氣道:“你獨自在外周旋不易,我希望以后有什么事你都能直告訴我,我能幫忙的一定盡力幫。”
“你和姑丈已經幫了我們很多,我們姐妹已經感激不盡了。”
沈今安輕柔一笑,“剛才還說是親眷,即是親眷就無需這么客氣。”
留意到扶盈左側臉上有兩道輕微抓痕,沈今安剛剛舒展的眉頭又凝在一起,“冒昧問下,你臉上的傷是怎么來的?”
扶盈輕摸了下臉頰,對方不說她還真沒注意到,猜度應該是在公主府與那些婆子爭執時落下的。
“沒什么,不礙事的。”
“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?”沈今安擔憂道:“雖然王府內的事我幫不上什么忙,可說出來至少心里能好受點。”
他是真不想看著她獨自承受負重。
“真沒什么事,就是不小心劃的。”
扶盈不想說沈今安也不再勉強,起身前去拿金創藥。
“不用這么麻煩,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。”
沈靜安卻執意去取藥。
臉上只是些輕微抓痕,原也不需用藥,可親眷的關懷讓扶盈千瘡百孔的心得以慰藉。
回去的路上,扶盈一直緊握在藥瓶,不論這個世間多么冰涼無情,總有人付與溫暖,這便是人間值得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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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恒一行人已在路上行進了快兩個月,按照原計劃這個時間該早已趕到的,但由于凌恒身子虛弱,這一路來走走停停,原本一個多月的路程拖到了兩個月。
“都是我身體不爭氣,不然這會兒早到了。”
客棧房間里,凌恒坐在床上休息。
“說這些做什么。”南緗拿起枕頭放在他身后,讓他靠上去,“這趟出來本就是給你看病的,這就是正事,只要一路上順利,就算耽擱點時間又怎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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