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清有些糊涂的看著小寒,問道:“還有什么?”
“我爸爸說,這錢是給我的零花錢。▲∴頂▲∴點▲∴小▲∴說,”小寒一本正經的說道,“從小到大,我都沒有收到過零花錢,我這才收一次,胡叔叔,你就要克扣了?”
胡清很是汗顏,難道說,自己就是那個克扣小朋友零花錢的壞叔叔?
小寒看著他,一臉的委屈:“胡叔叔,你上次還說,你要養我?”
“嗯!”對于這句話,胡清什么都沒有說,只是點頭答應著,他很盼著能夠養他。
“這么一點錢,你都舍不得。”小寒鄙視的說道,“你拿什么養我啊?”說著,他還偏了一下子腦袋,說道,“這些錢,一般都是我爸爸給我零花的。”
“咳——”這次,林君書輕輕的咳嗽。
“我能夠說話嗎?”林君書說道。
“又沒有人拿著膠條封住你的嘴,你只管說。”胡清忍不住說道。
“呵呵!”對于胡清的諷刺,林君書倒是不在意,笑道,“阿康,小寒殿下,我們的底價是一百億,要不,你們兩個商議商議,怎么分這個錢?反正都是零花錢了,多一點少一點,也就是這樣,你們都有人養著。”
“林叔叔,你錯了,我沒有人養著,我至今還在人家古玩店打工,我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塊,你們說,現在這個三千塊,夠吃夠用?”楊康說道,“我不是小寒殿下,我沒有人養。你們的底價到底是多少,我也不管——我只要八十五億歐元。”
“阿康,你可以做點別的生意賺賺錢。”林君書突然說道。
“別的生意啊?”對于這個問題,楊康認真的想了想。這才說道,“對于需要投資成本的生意,我一點也不想要做,我只是想要吃個回扣而已。林叔叔,你可不要忽悠我。”
看著這個話題,似乎再次陷入了僵局。小寒突然說道:“楊康要八十五億,這么說,你們就是只準備給我十五億?”
“小寒,不是這樣的。”胡清感覺,如果給楊康八十五億,而只給小寒十五億,這孩子過后了,還不把他們往死里整?
“事實上,十五億我也能夠接受。”小寒突然說道。“加一個附加條件就成——爺爺,你給一句話。”
“不成。”木易斷然搖頭道。
對于木秀來說,這個稀有礦不過是無本的買賣,或者說,就算沒有這個稀有礦,他要點錢還不容易,對于他來說,這個世界只要還是用金錢來衡量。他就永遠都可以混的風生水起。
所以,別說是七十億。就算再加一個零,他也不會同意小寒這個荒唐的要求。
“那好,你們慢慢商議。”小寒站起來,說道,“楊康,你要看我的小皇冠嗎?很漂亮的。”
“好啊!”楊康點頭道。
“走。我們上樓去看,你們商議好了,讓爺爺叫我一聲。”小寒說著,竟然直接就伸手,拉著楊康就向著樓上走去。
小寒走在前面。楊康的目光落在他圓潤的腳踝上。
由于是在家里,小寒只穿著普通的襯衣,普通的褲子,腳上連著襪子都沒有穿,赤腳,穿著一雙棉拖鞋,拖鞋上,還繡著一只黑色的貓咪頭,很卡通,很可愛。
小寒一直帶著楊康到了樓上,走進自己的臥房內。
這種大臥室,自然都是套間形式,最里面才是小寒的臥房,外面也有沙發,書柜,已經一些別的家具。
楊康的目光落在多寶閣上,被一溜兒琳瑯滿目的藏品吸引住。
“小寒,這個瓶子是?”楊康的目光被多寶閣上一只藍色的玉壺春瓶吸引住,忍不住問道。
“你是專家,還跑來問我?”小寒笑道,“元代霽藍釉而已。”
“可這個不是梅瓶啊。”楊康忍不住說道。
“沒有人規定,元代霽藍釉只能夠是梅瓶啊。”小寒笑笑,事實上這個瓶子也不能夠算是玉壺春瓶子,只是模樣有些像而已,瓶子肥大的肚子上,有著一支折枝白梅。
“在元代,這應該算是酒器!”小寒見他打量,當即笑道,“不算是觀賞型花瓶——花瓶真正好看的,要看明清時期的,或者清幽雅致,或者富麗堂皇。重點就是,明代成化斗彩的出現,讓瓷器的顏色瞬間就豐富了起來。”
“事實上,唐代的瓷器,顏色就很豐富了。”楊康的目光落在一只小巧的唐三彩缽盂上,那個唐三彩缽盂,是典型的黃白綠,白色的底色上,只用黃色和綠色兩種,潑染出一支折枝菊花來,色澤鮮艷絢麗,釉色肥厚,釉彩亮麗。
“唐三彩本身就是明器。”小寒笑笑,說道,“這個玩意,應該是得道的高僧殉葬之物,畢竟,唐代重佛。你不知道,我早些年見過一個唐三彩的玩意兒,特別好玩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