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打了!不要打了!”胡清突然撲上去,抱住小寒,抬頭看著木易道,“我不知道為什么父親生氣,但是,如果父親今天想要打個人出氣,那么,打我吧!”
木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,胡清的耳畔,傳來小寒微弱的聲音:“你憑什么管我的事情?”
“小寒……”胡清呆呆的看著他。
“你不是我的什么人。”小寒看著他,語氣冰冷,說道,“所以,你也沒有資格管我的事情,請你讓開。”
木易感覺,似乎有一根尖銳的針,狠狠的扎在他心上,痛的他身子搖了搖,然后,他就看著看著小寒。
小寒的眸子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靜,溫和,冷淡……
“老李,去把人帶來。”木易說道。
“是!”老李如釋重負,忙著轉身丟下皮鞭,向著后面匆匆走去。
小寒扶著那口大水缸,站了起來,他的衣服大半被水濕透,加上血污,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堪,但是,他依然就這么站在冷風中。
十二月初的京城,天氣非常冷,在京城下飛機的時候,胡清把自己的一件皮襖給了他,但是,他卻拒絕了……
很,老李就把烏老頭帶了出來。
烏老頭看到小寒的瞬間,臉色就變了,忙著走到小寒身邊,然后,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怒氣,轉身,握拳,走到木易身邊。
“你……你這個死老頭,你不得好死。”烏老頭憤然說道。
木易冷笑,說道:“不得好死?你讓小寒逼我自盡的時候,你讓我好死了嗎?還是你以為,我慫恿小寒做的事情,我都不知道?”
“姥爺!”小寒叫道。
“小寒,你怎樣?”烏老頭顧不上找木易理論,匆忙走過來扶著小寒,低聲問道,“你不是在國外玩耍嗎,你跑來華夏做什么?”
“你老有事,我能夠不回來?”小寒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,平靜淡然,然后他抬頭看著木易,說道,“爺爺,當年我確實想要逼你自盡——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,我總不能夠讓我父親來做,所以不如我做。
我承認,我當年的事情確實做的不夠干凈利落。但是,有一件事情,我必須要告訴你。”
“哦?”木易挑眉,告訴他什么?
“我的母親,乃是這世上最好的殺手,她又怎么會殺錯人?當年我連著安排都沒有來得及,就急急跑去金陵,就是因為,我知道……楊康的身份藏不住了,我去金陵殺了那個兩個殺手,讓將有為蹲了兩年大牢而已。
母親出手,從來是一擊必中,豈會留下后顧之憂?
而對于母親來說,素素姑媽的養子和親生的,都是一樣,所以,沒有殺錯——楊煬也不是代替了楊康,他本來就是在母親的必殺名單之中。”小寒說得很是平靜。
然后,他繼續說道:“念在邵叔叔半年的養育之恩,我不能夠讓楊康死,不能夠讓母親殺他,但是,我現在后悔了——早知如此,我當年就不應該多管閑事。”
木易聽完,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,半晌,他這才說道:“原來如此!”
“事實就是如此!”小寒說道,“為著讓我爸爸回來,我自然要逼你自盡,不管你是真死還是假死,反正,我得讓你死。”
木易點點頭,當年撤銷對木秀的追殺,就是有這么一個條件,他活著——木秀不可回華夏,也不能夠帶走小寒。
所以,這些年,木秀就算是富甲天下,也沒法子把手伸到華夏來,甚至連著東南亞周邊國家都不成。
“我放老烏的條件,和你爸爸當年一樣,四十八小時之內離開華夏,此生不可回來。”木易冷冷的說道,“不管我死了或者活著,都不可以!”
“你……”老烏聞,氣的差點吐血。
“姥爺,流金灣有五座島嶼相連,如今開發建設好的,才二座而已,您不是對我說,要去開羅,把某個法老的黃金城堡搬來流金灣給小寒嗎?”小寒偏著腦袋,微微笑著,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酒窩。
“咱們別盯著華夏這個一畝三分地好不好?”小寒說道。
既然木易已經發話,那就意味著,這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,至少木易活著,那是絕對不可能。
“好,我們走!”老烏扶著小寒,向著外面走去。
胡清見狀,匆忙跟了上去,小寒這個樣子,現在他還勉強撐著,出去了,他一定支持不住,他身邊需要人照顧。
黑子還沒有趕過來,小寒匆忙回來,他的根基都在楊城一代,京城他就不認識個人。
“清兒!”看著胡清要走,木易突然叫道。
“父親!”胡清站住腳步,微微躬身施禮。
“這么多年都過去了,你在華夏位高權重,榮華富貴都是你囊中之物,為什么你還要貪圖原本就不屬于你的東西?”木易問道。
“我不明白父親在說什么。”胡清搖頭道。
“小寒!”木易說道,“你當年以死相逼,要殺木秀,不就是為著小寒?當年如果木秀死了,我迎娶你母親,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小寒認在名下,是這樣嗎?”
“是!”胡清點頭道,“您老還說漏了一點,如果他死了,我會娶娉娉。”
“這年頭掙的啊,非就是江山美人!”木易諷刺的笑道。
“不,還有別的!”胡清搖頭道,“父親,除了這些,還有您早些年跟我說的,我們家的傳承——我也覬覦很久了,所以,我不會放手。”
“你倒是坦白。”木易說道,“既然這樣,你已經拿到青玉帝令了?”
“父親,你錯了!”胡清搖頭道,“青玉帝令不在我手中。”
“青玉帝令不是你從我身上偷走的?”木易問道。
“是,當年是!”胡清老老實實的承認著,說道,“我偷走了青玉帝令,嫁禍給了木秀,然后在煽風點火,讓你和他反目。”
“你——”木易氣惱之下,揚手就是一巴掌,對著他臉上甩了過去。
胡清沒有動,挨了他一巴掌,卻是笑道:“父親早就知道了,還生這么大氣做什么啊?”
“我只是沒有想到,你如此卑鄙恥。”木易怒道。
“父親應該早就知道,木秀和邵文墨都說——那人很是不堪,死了最好!”胡清笑笑,接著說道,“我就是這么卑鄙恥的人,我若不卑鄙恥,就算有您老相助,我也不可能輕易爬到權利的巔峰,對吧?您老不就喜歡我這樣?”
“我不和你說這些廢話。”木易揮揮手,說道,“這些年,我一而再、再而三的讓老古跟你說,讓你找個可心的人,結婚生子,你為什么不聽我的?”
“找個老婆,如果也像娉娉那樣,殺人都不見血,可如何是好?”胡清嘆氣道,“要是生個兒子,像我這么卑鄙恥,可又如何是好?你看,你老一而再,再而三的風流,生了我這么卑鄙恥的混賬外加木秀那個表面上木秀于林,骨子里面也是混賬不堪的東西,還不是得操心?”
“咱們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。”木易搖頭說道。
“對啊!”胡清點頭道,“祖上德!”
“你準備做什么,你沒事去哄小寒做什么?”木易皺眉問道。
“我恨木秀!”胡清輕聲笑道,“恨一個人,就要搶了他最心愛的東西,比如說,小寒?另外,我已經想到了妥善的法子,可以讓他光明正大的回華夏——沒有他的人生,如同是開了掛的單機版游戲,很是聊!”r11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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