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,還請明。”楊康忙著說道,他知道朱楨燁在金陵古畫裝裱一行是翹楚,但如何收費,他真不知道。
“我爸的裝裱,在金陵可是一絕,收費自然也不低。”朱同凱說道,“照著古畫本身市價的十分之一收費,如果不是古畫裝裱,另當別論。”
楊康目瞪口呆,照著古畫市價的十分之一收費,如果說,這幅畫價值一百萬,那么,朱楨燁的裝裱費用就要十萬?如果古畫價值一千萬,豈不是就要一百萬?
“我靠,老朱,你不是開玩笑吧?吳鎮的墨竹圖,這個尺寸,市價大概要在八百萬到一千萬,你一個裝裱,就要八十萬到一百萬?你黑門啊?”秦教授似乎也不知道,朱楨燁的收費標準這么不靠譜。
楊康聽著,腦袋轟隆一響,有著眼前一黑的感覺,這……他全部家當加起來,也才十來萬,完全不夠裝裱一幅古畫。
“原本是照著行業標準收費。”朱楨燁笑道,“但我早就金盆洗手,當年就說過——如果要重新做,一來就是有夠得上檔次的古畫,二來就是這個收費標準。”
“朱伯伯,我裝裱不起……”楊康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,他原本以為,一副古畫裝裱一下子,就算價錢離譜,二三萬也能夠拿下了,哪怕你再離譜,十萬左右,他都認了,可是這價錢——這是宰人啊!
幸好這個時候,莫明急沖沖的趕了過來,速度比楊康想象中還要快,而且,他推開門,也不顧上和眾人招呼,就直奔沙發上的古畫。
“莫老板,看看,你再不來,可就錯過了。”秦教授笑呵呵的說道,“你和我說著,我可是一直都給你留意著。”
“好好好!”莫明從秦教授手中接過放大鏡,仔細的看了看,然后抬頭看了看楊康,問道,“小王爺的?”
“是的!”秦教授點頭道,“小王爺想要找人裝裱,被我看到了,我就急急打電話通知你了,嘖嘖,這樣的東西,一旦傳出去,如意坊的大門都要被人擠破了。小王爺說了,你如果有興趣,可以找他談談價錢。”
楊康剛才雖然沒有直接說要出售,但是秦教授卻是人精了,看著就明白,他應該是有意出手的,所以他才急急打電話給莫明。
否則,等著朱楨燁裝裱好了,這老頭是金陵城里有名的裝裱大師,自然也和那些喜歡古畫的商賈們多有往來,到時候消息傳出去,莫明再想要買,可不是這么容易的事情了。
“來來來,小王爺,我們聊聊。”莫明一把抓過楊康,把他摁在一邊的藤椅上,叫道,“我們談談價錢?”
“莫老板,你稍等!”楊康苦笑,走到一邊,對朱楨燁說道,“朱伯伯,真對不起,我不知道您是這個收費標準,我不裝裱了,您的這個價錢,我真裝裱不起。”
“你難道就準備讓我爸這么白跑一趟?”朱同凱有些不滿的說道,朱楨燁的那個收費標準確實很離譜,但是,如果楊康要裝裱,又不同意這個價錢,他自然就會順便接過話題,他做就是了,當然,收費也不會低,畢竟,他老子是這個價,作為兒子的他,價錢怎么會低了?
“真對不起!”楊康很是無奈,只能夠連連道歉,就算便宜點,他也裝裱不起的,他全部身家就這么一點,裝裱了這幅畫,他就要喝西北風了。
而他似乎還沒有工作緣分,找工作老是碰壁。
“算了,也是我電話里面沒有說清楚,倒也不算白跑一趟,畢竟,能夠看到這樣的古畫也是一種緣分。”朱楨燁說著,站起來就要走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