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袁茵失蹤并未報警,沒在警方那邊留檔,可這次調查仔細,也還是查到了一些當年的事情。
袁茵失蹤的這一個多月,謝家公司完全易主,老爺子身退。
他贈給袁曉的所有資產悉數被追回,消耗后無法追討的,全都轉變成了債務。
在這期間,袁曉無數次的聯系謝雄,未果。
最后她找去了謝家老宅。
之后袁曉失蹤,袁茵出現。
母女倆像是接力一樣,此消彼現。
袁茵最初也沒報警,跟袁曉一樣,嘗試聯系謝雄。
也如愿小一樣,始終沒成功。
謝家隨后送謝老爺子就醫,具體如何救治的不清楚,之后便有消息稱老爺子身患絕癥,也正因此卸了公司所有的職務,傳給了謝疏風。
袁茵在尋找其母親多日未果后,報了警。
警方這邊出動警力,還根據袁茵給的線索找到了謝家老宅。
只不過那時候謝老爺子已經病入膏肓,警方登門也未見其人。
等想二次登門的時候就已經晚了,謝老爺子病逝,謝家發了訃告,辦了葬禮。
沒多久,袁茵再次消失。
袁曉的失蹤案沒有任何進展,加上聯系不上報案人,最后就一直掛在警方的系統里。
如今重新調查,其實除了那一通視頻,也沒比當年多出多少有效的線索。
可那一通視頻,又幾乎能成為鐵一般的物證。
反水的林光,成了人證。
謝應則說,“聽說昨天林光的兒子去了警局,算是自首吧,他說當年自己工作來路不正,是我們家托關系給他找的,作為他父親幫奶奶處理尸體的報酬。”
不只是這個,還有當年林家突然發了一筆橫財,買車買房,這錢也追查不到來路。
林光在謝家做管家,工資雖可觀,但沒辦法支撐起這么大的開銷。
跟林光的證詞有些對得上,都是替老夫人辦事兒給的好處。
謝長宴面無表情,“這事情咱爸會處理,我們不用管。”
謝應則看著他,“那是我們的奶奶,跟她有關的事,我們也不管?”
隔了幾秒謝長宴才轉頭看他,“你管得了?”
這話問的好。
謝應則閉嘴了。
他確實管不了,他根本無從下手。
過了沒一會兒,夏友邦來了。
他胡子拉碴的,狀態不好,過來也不說話,就往旁邊一站,很顯然也是知道謝承安動手術,過來等消息的。
沒人搭理他,他也不找存在感,靠著墻壁,臊眉搭眼。
十幾分鐘后又來人了,是曾瓊蘭和沈念清。
母女倆越過蘇文榮,到謝長宴和夏時跟前。
曾瓊蘭開了口,“得了消息,過來看看。”
沈念清對上夏時,總有些心虛,雖然關于小施恩提前生產的事兒她說她未存壞心思,是被人算計的。
可到底是因為她那一撞,夏時險些有危險,所以看到她,她總是有些掛不住臉。
她也開口,“放心吧,會沒事的。”
夏時都沒聽她們倆說話,視線就定在手術室的門上。
謝長宴點頭了,“謝謝你們能來。”
曾瓊蘭帶著沈念清到一旁坐下,也看著手術室。
蘇文榮猶豫了幾秒,還是挪了過去,“瓊蘭。”
她壓著聲音,“謝謝你能來。”
“跟你沒關系。”曾瓊蘭說,“純粹是為了孩子,跟你們關系再怎么鬧僵,這孩子我也看著長到這么大的,如今他一腳跨火盆,我總要過來看一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蘇文榮說,“但還是謝謝你。”
曾瓊蘭過了幾秒斜眼瞄了她一下,“不要以為你表現成這樣,我就對你心軟。”
她后面的話也壓低了幾個度,“我缺錢,剛跟關總談好收購他手里股份的價格,你們抓點緊。”
蘇文榮一聽,表情就緊繃了起來。
她手里能給的都給了,再想給她湊大筆金額,就得管謝疏風開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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