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穗寧對這個情況沒有絲毫的意外。
她抿了抿唇,聲音冷了幾個度,下達命令。
“從現在開始,周家暗線和明線所有的勢力全部收回周家家主手中,所有人暫時聽從周恒的調遣。”
這一個決定如同驚雷一樣炸在眾人耳朵里。
書房外邊。
周崇的那些下屬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面上全部都是震驚,任誰都聽出來了許穗寧是撤了周崇的權利。
最后,一個看起來像小隊長的高個子男人站出來,遲疑地和許穗寧匯報:“家主,崇哥也是救人心切,您不能就這么草率地把他給撤職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有人跟著附和,聲音喊得很大。
“您這么做對崇哥不公平。”
許穗寧目光掃過那些人,眼底冷得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周崇是一個領導者,關鍵時刻拋下你們這些下屬自己走了,這本來就是他極大的失職。”
“這次是老爺子受傷,你們說他關心則亂,情有可原,是那是我親爺爺,我能理解。那下次要是有人拿老爺子的性命威脅他殺了我,你們覺得他會怎么選擇?”
周崇的下屬們聲音瞬間啞在喉嚨里。
他們跟在周崇身后這么多年,太了解周崇會怎么選擇了。
可他們有些人本來就是周崇一手提拔的,要讓他們就這么接受自己易主,心里總歸是有些不甘心的。
許穗寧看著這些人各異的神色,心中大概猜到了他們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不愿意服從的,可以自行離開,我周家不留有一心有二主的人。”
“給你們十個數的時間,想走的立馬就走。”
“十,九,八,七……”
數到三的時候,終于有幾個人動了,他們猶猶豫豫地后退著離開。
許穗寧沒有在意那些離開的,垂眸看向剩下的那些人,“你們現在不走,那就默認我對我這個家主衷心,要是讓我發現你們誰和周崇有私聯的,按家規處置。”
“是。”那些人恭敬地應道。
周恒站在許穗寧身后,望著她單薄但堅毅的背影,心中暗嘆了一聲。
他知道,從這一刻開始,許穗寧再也不會擁有以前的溫柔和仁慈。
她會真正地成長為一位合格的上位者。
“周恒。”許穗寧再次開口,下達了命令。
“你調動所有的人手,地毯搜索東港的碼頭和附近海域,嚴查今天進出過那片的海域的船只,必須要找到傅振邦的下落。”
“是。”周恒恭敬地應下,帶人去辦事了。
許穗寧并沒有跟著一起去。
她走到書房桌子上,拿起桌上的電話冊。
挨個聯系警署、欠周家人情的世家、私家偵探、還有一些隱晦的灰色渠道。
所有能調動的關系和勢力被全部調動起來,目標只有一個——把傅振邦攔截下來,阻止他離開香江水域。
要是去了公海,她就喪失了天然優勢,無法保證自己能不能安全地救下傅寒崢和孩子。
許穗寧打完電話,徑直去了港口。
她守在港口的電話前,等待各方勢力找人的結果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許穗寧覺得,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,心里的焦灼幾乎要化為實質,堵得她根本呼吸不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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