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有什么樣的主子,就有什么樣的奴才。
求人都沒有求人的態度,偏生咱又不能跟一個娘們兒一般見識。
他輕哼一聲,模仿著那日宿月的腔調,扭捏道:“對不住,我不是故意的,我幫你擦擦。”
“瞧你那傻樣,我還能吃了你不成?”
話音未落,一只啃了一半的桃子朝著他的腦門直接飛了過來,又狠又準地砸在他的腦門上,然后落進手里。
宿月掐腰兇巴巴地瞪著他:“你再說一個字試試!”
初九笑嘻嘻地落荒而逃。
一只老虎都惹不起,更何況是一對?
過了大概也就是兩刻鐘的時間,前去打探消息的宿月回來,告訴靜初:“衙門真的來人了,來了四五個官差,一來就直奔靜好小姐的院子去了。”
“這陳嫂怕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,你們兩人去助他們一臂之力。絕對不能讓陳嫂逃了。”
主仆三人一同趕往白靜好的院子,趕到時,院子里正打斗得熱鬧。
白二嬸與薛氏也全都聞聲趕了過來。
陳嫂只穿著一身中衣,在院中閃躍騰挪,雖說赤手空拳,四五個衙役,竟然也奈何不得她。
靜初給枕風使一個眼色,枕風立即一躍而上。
行家一出手,幾個衙役連邊都貼不上。
瞧清是枕風之后,前幾日來辦案的衙役更是吃驚地叫了一聲:“乖乖。”
難怪她對殺人那么有研究。
白二嬸急得跺腳:“這是怎么了?官府的人找陳嫂做什么?”
白靜好也衣衫不整,瞅著眼前的一切,手足無措:“我,我也不知道。剛剛睡下,這衙役們就闖進院子里來,說要緝拿官府要犯。
陳嫂就立即沖破窗子逃出來,跟他們打在一起。”
衙役上下打量白靜好一眼,有點意味深長地道:“你們還不知道呢?此人乃是背了好幾條命案的采花賊。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無辜少女。”
白靜好一口否定:“什么?不可能,你們搞錯了吧?”
“她一見到我們,就慌不擇路地想逃,還能有錯?”
“可她分明是個女人啊?”
“女人也有的是下作手段。而且正因為是女人,旁人才不會對她有任何戒備之心。”
白二嬸看一眼滿臉驚駭的白靜好,瞬間如遭雷擊一般,一把捉住她的手臂,氣力大的,幾乎將指甲都嵌入她的皮肉之中。
“你,你跟她……”
白靜好也瞬間反應過來,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,渾身冷汗直冒,語無倫次:“我沒有,怎么可能呢?不是……我……就只是守夜而已。”
白二嬸從白靜好的反應里,看出來了什么,瞬間又驚又怒,心里“咯噔”一聲,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。
她怒氣沖沖地道:“枕風,一定要抓住她,給我直接宰了她!”
不要活口,免得她再胡說八道,說出什么丑事來,壞了自家女兒名聲,
枕風所學,都是實打實的殺人功夫,陳嫂的花拳繡腿,不是她的對手。
不過三招兩式,便將陳嫂一腳踢飛出去,砰然落地。
陳嫂渾身骨頭都好像散了架,右胳膊更是被折斷,疼得齜牙咧嘴。
衙役呼啦啦地上前將她圍住了,插翅難逃。
陳嫂左手緊攥著適才從衙役手中奪來的短刀,拄著地,艱難地站起身來。
“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?是誰出賣的我?”
衙役輕哼:“你以為你殺了青墨,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?”
“誰說青墨是我殺的?你們有什么證據?”
衙役一揮手:“想要證據還不好說,給我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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