繡工精美,足可見刺繡的人心靈手巧,正是白靜好的繡作。
如此價值不菲,想來是想賄賂自己,幫著靜好美。
蠻大的手筆。
只是她得林大人寵愛,房中不乏各種奇珍異寶,金銀細軟,對于白家別有用心的賄賂,絲毫瞧不到眼里。
林小姨娘回到林府,就直接去拜見林夫人。
將食盒交給林夫人跟前的下人,也將白家設宴的心思如實說了。
林夫人聽了簡直哭笑不得:“她白家怎么敢想?做什么春秋大夢呢?我什么時候有結親的意思了?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”
林小姨娘不敢多,退下去。
林夫人跟前的婆子立即嗤笑道:“我聽聞,白家就是仰仗著對侯府老太君,還有侯爺的救治之恩,死乞白賴地高攀了宴世子。
這次,又多事兒治好了小姨娘的病,立即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,竟然肖想上咱孫少爺。我看,就是小姨娘太給他們臉了。”
林夫人就覺得,好像是受到了羞辱一般,冷聲道:“今日若是我在場,當場就掀了她的桌子,讓她撒泡尿照照自己賣女求榮的德行!”
越想越氣,這樣蹬鼻子上臉的行徑委實令人惱得慌。
“過幾日月老廟跟前的二月蘭便開了,正是辦春庭宴的好時候。
前兩日還與老大家的商量著,今年在月老廟跟前的梨園辦一場春庭宴,給耀祖尋摸個家世樣貌才情都不錯的女子。
你幫我給白家也下個請柬,就以孫小姐的名義,請白家那幾位嬌嬌女前往赴宴。她們若識相倒也罷了,若是不自量力,再有冒犯之,非要好生挖苦一通,才解了我心里的氣。”
婆子痛快應著:“就請白家大房二房里的兩位姐兒吧?那個傻子定是難登大雅的。”
“你說的,可是被白家送給太監做外室的那個?”
“可不是,聽聞前些時日李公公去世,她就被接回了白家,整個人半瘋半傻的。就林小姨娘重病的時候,她跟著白家少爺一起來過幾趟。”
林夫人輕哼:“那必須要請了,這不就是個話柄樂子嗎?她去了,何須咱們開口,大家伙一人一口唾沫,就讓她白家無地自容,認清自己幾斤幾兩。”
婆子裝作恍然大悟:“還是夫人您高明。”
白府。
白陳氏等了兩三日,并沒有等來林家的回信,反倒收到了林家送來的春庭宴請柬。
宴請白靜姝,白靜初,白靜好姐妹三人一同前往赴宴。
白陳氏頓時滿心歡喜,覺得這婚事又往前一步,八字有了一撇。
但與此同時,又心里犯堵,不明白林家怎么會讓白靜初白靜好一起。
一個丟人,一個敗興,這不是給靜姝拖后腿嗎?
可不讓白靜初去,又在林家跟前顯得自己這個養母刻薄。
白陳氏只能將李媽叫過來,讓她到時候千萬看管好白靜初,莫往人前去,丟了白家的顏面。
至于白靜好,沒有白二嬸在跟前,她又能翻騰出什么浪花來?
與此同時,侯府那里也并沒有什么興師問罪的動靜。
這無疑更加印證了白陳氏的猜想,侯府不想將池宴清患病之事鬧騰得人盡皆知,所以選擇息事寧人。
于是逐漸放下心來,全心替白靜姝準備春庭宴。
這一次,務必要讓自家女兒從眾位貴女之中脫穎而出,入了林家的眼,白家飛黃騰達,指日可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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