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讓我當外室?”客氏挑眉。
池宴行信誓旦旦地保證:“我可以保你們娘倆兒一輩子吃喝不愁,有遮風避雨之處,你還不知足嗎?”
客氏當然不知足:“我男人乃是生意人,雖不像侯府家大業大,但也是殷實之家。
若非你當初對我不軌,毀我清白,害我有了身孕,我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?
如今名分也沒有一個,就想哄著我給你侯府生養孩子,還覺得我沾了偌大的便宜。沒門兒!”
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。
池宴行也心存為難。富貴人家,納個妾室沒有什么,也沒人笑話。
養在外面,并非什么光彩事兒。
現在為難的就是,自己怎么跟人家國舅府交代。
怎么跟楚一依去說。
池宴行哄道:“這樣,你好歹給我幾日時間,讓我跟家里人說一聲,再將你接進府里來,一定給你一個名分,如何?”
客氏卻不好打發:“我現在就已經是無家可歸,無處安身了,我不走。我就住在這里。”
池宴行無奈地妥協,只要安撫住她,不在自己大喜的日子大吵大鬧,自己再想辦法對付她就是。
送走賓客,洞房花燭。
池宴行激動難耐地返回后宅,望著床帳里端坐的楚一依,一顆心都激動得快要跳出來了。
他帶著幾分微醺,上前揭開楚一依的龍鳳蓋巾,輕佻地伸手去挑楚一依的下巴。
“等著急了吧?”
楚一依厭惡地扭過臉去:“別碰我!白天的事情你還沒有與我說清楚。”
池宴行在楚一依身邊坐下,垂涎著笑臉往她身邊湊了湊:“我那幫同窗好友與我玩笑,趁機敲我的竹杠罷了。你也當真么?”
楚一依譏笑:“你的品行,你的底細,別人不知道,我還不清楚么?
就連白靜姝那種惡毒女人你都不放過,與她有勾纏,何必在我跟前裝正經?
日后只要你離我遠些,你我井水不犯河水,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”
池宴清調戲道:“娘子所極是,我知你深淺,你知我長短,咱倆誰也不必扭捏。新婚夜,舊情郎,你我何不鴛鴦被中試短長?”
“下流!”楚一依惱怒起身:“你不要得寸進尺。”
池宴行亦步亦趨地上前,將楚一依壓在拔步床欄桿之上:“口是心非,裝什么正經?我就不信,你嘗過云雨的滋味,還能守得住寂寞。
上次我們在那摘星樓,你吃醉了酒,做得不夠爽利,你怕是不知道男人的好。一旦開了竅,怕是要求著我疼你。”
楚一依又氣又怒,拼力掙扎,狠狠一口咬在池宴行的手臂之上。
“你竟然而無信,你這個登徒子!好大的膽子!”
池宴行吃痛,不得不松開了手。
楚一依怒目而視:“日后你若是敢動我一下,我讓皇后娘娘要你的腦袋!”
池宴行惱羞成怒,還未說話,突然,院子里下人壓低了聲音呵斥:“什么人?誰讓你進來的?”
“這是二公子的院子吧?我是來給二夫人請安的。”
一聽這聲音,池宴行頓時身子一萎,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興致全都消散個干凈。
是客氏,她怎么一路找到這里來的?這不是要挑事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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