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宴清的嘴咧到了耳后根:“叫什么靜初姑娘?叫嫂子!”
一群漢子最喜歡起哄:“嫂夫人好!”
靜初一張臉火辣辣的,又羞又窘,狠狠地瞪了池宴清一眼:“胡說八道什么?”
將善后事宜交給秦長寂,她翻身上了旁邊的馬:“枕風宿月,我們走!”
宿月脆生生地應著,枕風望了一旁的秦長寂一眼,也跟著上了馬背。
池宴清討了一個沒趣,訕訕地揉揉鼻子。
錦衣衛起哄:“嫂夫人生氣了,大人多保重。”
“這甲胄大人興許用得著,刀槍不入。”
“不行啊,這甲胄只有護心鏡,沒有護膝,不頂用。”
池宴清輕咳,得意地掃了秦長寂一眼,如凱旋的將軍一般,揮揮手里的蛇骨紫金鞭:“少起哄,回京!”
一馬當先,追上白靜初,嬉皮笑臉地逗她:“害羞了?”
靜初繃著臉,看也不看他一眼:“沒空跟你兒女情長,還是先想想,回去怎么應對吧。”
“怕什么,車到山前必有路。他們想收手,我還要追究呢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?”
“蘇仇那小子,適才一瘸一拐地找我去了。他跟我說的。”
“今兒多虧你及時趕了過來,否則真不好收場。只不過,連累你得罪了任明奇和楚國舅。”
“遲早的事情而已。我不介意。”
“我們直接去國舅府?”
“他急著回去,肯定是要毀滅證據,你趕緊跟上,拖住他們,絕對不能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。我得拽個人一同前往,否則我一個人鎮不住。”
“找誰?二皇子?”
“逮著誰算誰,看誰倒霉唄。”
國舅府。
被池宴清生拉硬拽說來吃酒的左都御史,一進門就知道上了池宴清的當。
楚國舅正被白靜初纏得火冒三丈。
他想走也走不了。
不等楚國舅與任明奇有任何部署,池宴清與白靜初立即將蘇仇與白胖子抬到跟前,與楚國舅對質。
白胖子已經經過醫治,但仍舊十分虛弱,吃力地將經過講述了一遍:
“我們是在兩日前被綁架的,他們直接闖進我的古玩店,有二十多人。
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,被帶到那處農家宅院,用各種慘絕人寰的刑具折磨我們,逼著我們招認,總舵在何處,并且試圖屈打成招,讓我們承認王不留行有謀反之意。
我不肯招認,就被打了一個半死,丟在地窖之中。
跟我一起的伙計,實在熬不住,就屈服在了他們的淫威之下,最終叛變了。帶著他們一起去了農莊。”
靜初也補充道:“據我閣中長老講述,那三套甲胄,就是這個叛徒帶人剛剛送進莊子里的。箱子緊鎖,大家并未打開查驗,此事有多人可以作證。這分明就是楚國舅栽贓陷害。”
楚國舅自然矢口否認:“你們說此事是我指使的,證據呢?”
蘇仇渾身捆著白布,只露出兩只眼睛,看起來凄慘極了。
“綁架我的那倆人我認識,就是你國舅府的人,說是找我報潑糞之仇。他們將我打暈之后,就將我一并關進了地窖。”
“人呢?”
“就在國舅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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