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不上多看就把目光落在了衙門口的“方大儒”身上。
這個距離聽不見“方大儒”在說什么,但她總覺得這人有種熟悉的感覺。
二丫提醒,“娘,你看什么呢?我們趕緊走吧。”
百姓都慢慢散了,葉彎也顧不上別的,趕緊帶著人去了喜來樓。
衙門口,“方大儒”若有所思地往這邊看了一眼。
“大儒,里面請啊,待會兒還要求您賜下墨寶。”潘東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面前的人。
看著比他想象中年輕了些,他可是有幸見過方大儒的字,要是眼前這人寫不出來……
“走吧。”
“方大儒”聽起來聲音沙啞。
他少一份“禮物”,正好眼前這人就合適。
閣樓上的人,此時已經不見了。
……
……
“你這丫頭之前說的條件說話算話不?”
彭大廚家里,彭大廚低聲問二丫。
后廚那地方人多眼雜的,所以他把人藏在家里了。
他可是冒著風險藏人的,也不知道這一家子犯了什么事,不過他知道葉娘子有方子,最近新來了個廚子,廚藝和他不分上下。
要是手里能多一多道拿手好菜,大廚的位置,他還是能坐的穩穩當當的。
葉彎給了他回復,“自然說話算話。”
蔡大娘和咳老頭兩人沒事,不過是一道菜方子而已,不過二丫這丫頭真是機靈,還知道帶人跑。
要是咳老頭被抓走,就憑他那心善的毛病,肯定就跳出來說自己是方大儒了。
說不定被發現不是,已經被打死了。
葉彎想著今日看到的那位“大儒”,教了彭大廚一道菜。
彭大廚一嘗,眼睛都亮了,“這味道妙啊!方子葉娘子真給我了,賣個二十兩銀子也值得!”
“自然,彭大廚當我們沒來過就成。”
“娘,對不起。”
從彭大廚家里出來之后,二丫低著頭小聲開口。
“有什么對不起的,你保護了家里人,我還要謝謝你呢。”葉彎難得對著二丫溫聲細語。
“可是我讓家里賠錢了,剛才那個彭大廚說……”
二十兩銀子,她都快心疼死了,那可都是錢啊,很多很多錢,把她賣了都值不了二十兩銀子,
葉彎笑了笑,“這些都是身外之物,什么都沒有命重要。”
她這會兒連帶林安遠留下的銀子,已經有不少錢了,又不缺吃,又不缺喝的,自然可以毫無負擔的說出這句話。
“娘,你真好。”
“你也好,娘才好。”
二丫一想還真是,之前她對娘不好的時候,娘可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。
不過她還是很開心。
“爹娘,經過這件事情之前那個院子也不能住了,你們還是跟我們去鄉下住吧,正好我們在旁邊再加蓋兩個屋子。”
找了個沒人的地方,葉彎看著咳老頭和蔡大娘。
鎮子上人多嘈雜的到底還是混亂,這會兒沒人找麻煩,萬一回頭又找麻煩了,鎮上和村里,兩頭跑,一時半會兒的她也顧不上。
咳老頭已經聽說了衙門確實是在找大儒,而且已經找到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
蔡大娘黑著臉打斷他的話,“行了,別可是了,當初你是怎么答應我的,趕緊走吧。”
咳老頭看了看老妻的臉色,到底還是沒敢把自己的打算說出口。
“伯父,伯母,我打算去上京了,要是在遲了就趕不上了。”
陶創從葉彎來了之后,就一直沒有在開口說過話,這會兒才開口,整個人就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一樣。
“什么時候走?”咳老頭問。
“今日就走。”陶創低著頭。
蔡大娘開口道:“去院子里把東西帶上,有盤纏和冬衣,回頭有錢了,記得還給你師妹,那都是你師妹的錢置辦的。”
“多謝伯母和師妹,此去我一定會高中。”
陶創對著蔡大娘老兩口還有葉彎拱手。
然后跌跌撞撞的去拿東西了。
“他這是怎么了?怎么這副鬼樣子?”葉彎覺得陶創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勁。
“估計是剛才受刺激了。”二丫嘀咕一句。
聽說大儒在讀書人心目中地位很高。
葉彎開口道:“我們順便去買輛馬車回去。”
二丫一聽高興壞了,當場就哼小曲。
到了賣馬的地方,葉彎也不會挑,幸虧慧姑會。
慧姑挑一匹能看得過眼的,要四十兩。
“好家伙,這么貴,搶啊!”葉彎小聲吐槽。
“夫人,你們挑的這個是最好的嗎,外地的商人運過來的,聽說是邊塞戰馬雜交的,自然貴,還可以送車廂呢。”
慧姑看了幾眼車廂,“買馬就行了,這車廂……回去可以想辦法找個木匠自己做。”
大丫開口道:“咱們村就有木匠啊。”
葉彎也看不上這簡陋的車廂,最終講了半天價,以三十五兩的價格買了一匹馬。
然后……雇了車,一家人回去。
馬讓慧姑騎著,目前一家人也就她會騎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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