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,這個時候,池駿露了頭,那么,他們找到她的幾率,就會大很多。
“你可以依舊把我綁在這里,如果白書瑤的回答,跟我告訴你的不一樣,你再殺我也不遲,不是嗎?”
池駿承認,姜茶說的話很有道理。
他隨手拿起一塊布,塞進了姜茶的嘴里。
“你老實點兒等我回來,你要是敢動什么歪心思,下一個被綁的,就是你媽。”
“不敢,我真的不敢!”
池駿戴著帽子轉身出門。
大門開了一瞬又快速合攏。
屋子里面黑燈瞎火,除了她的呼吸聲之外,聽不到任何聲音。
她的包里面有刀片。
包包距離姜茶不過三米的距離,就在她對面的那張桌子上。
姜茶就像是一只背著重殼兒的蝸牛,挪動一步都異常艱難。
笨重的櫸木太師椅,纏得緊緊的麻繩。
姜茶的手腕和腳腕都被勒出了血痕,她每動一下,四肢都會傳來鉆心的疼。
近了,更近了!
姜茶腦袋昏昏沉沉的,乙醚的藥效還沒過去。
包包是她唯一的目標,支撐著她保持清醒。
終于,姜茶的嘴巴夠到了包包,她伸頭把包包里面的刀片含出來吐到地上,又費勁地往邊上一倒,連人帶椅子摔到了地上。
之后,她再試圖用雙手,笨拙地摸索著地上的刀片,割斷了反綁著她雙手的繩子。
手和腳都解開了束縛,姜茶抓起包包,就去開窗。
門被池駿從外面掛了鎖鎖住,她出不去。
老式的翻蓋式窗戶被姜茶吃力地撐開,她好不容易從屋子里面翻了出來,就看見急匆匆回來的池駿。
“你個賤貨,你竟然敢騙我?”
他的帽子丟了,衣服也亂糟糟的,跑得上氣不接下氣,火氣蹭蹭蹭冒到了頭頂。
外面,幾乎半個軍隊的人都在找他,他剛一冒頭就被人盯上,哪里還敢去軍區大院?
他一看到情況不對,轉身就往回跑。
果然,姜茶這個賤女人,就是在騙他。
她的能耐又刷新了池駿的認知。
他沒有想到,姜茶竟然能解開繩子,從屋里翻出來。
姜茶被突然出現的池駿嚇到,她拔腿就跑。
可是她沒有池駿跑得快,池駿伸出手,精準地抓到了姜茶的后脖領子。
姜茶的心臟快要跳出喉嚨口。
就在池駿的手,即將抓住她衣領的那一瞬。
一顆石頭精準地砸在了池駿的手背,池駿吃痛,被迫收回了手。
下一秒,姜茶的腰就被一只大手扣住。
一道黑影沖來,姜茶被人猛地一帶,整個人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熟悉的皂角香味傳來,發頂是霍競川冷靜鎮定的聲音。
“抱緊我。”
姜茶聽從指令,連忙伸手,摟住了霍競川的脖子。
霍競川單手摟著她,旋轉,俯身,一個回旋踢,一下子將池駿踹出了七八米遠。
“啊!”
池駿狼狽地跌在地上,揚起一陣塵土。
緊接著,他的四肢被人死死地按在地上,再也沒有反抗的機會。
姜茶的腳還踩在霍競川的腳背,她根本沒有看清,她自己究竟是怎么從池駿的手里逃出,被霍競川帶入懷中。
反正,等她眼前能夠清楚的看見畫面的時候,她第一個看見的,就是霍競川那張清雋帥氣的臉。
鎮定中帶著憂色,銳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時候,意外的溫柔。
“嚇到了,是嗎?”
霍競川抬起另一只手,把姜茶完全扣入懷中。
“我在,別怕!”
被姜茶暫時遺忘的恐懼后知后覺地蔓延開來,姜茶睜著眼睛,把臉埋在霍競川的胸口,一口一口喘著粗氣,好像連哭都忘記了一樣。
這樣的她,讓霍競川的心揪成了一團。
她不動,他也不動。
霍競川只是用寬厚的大掌,一下一下,輕撫著姜茶的后背,熨帖她因為驚恐而褶皺的內心。
“我一直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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