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宇宙真空，也無法阻擋傳遞。

幾秒后，身穿灰袍的探索者，橫渡虛空而來，出現在周銘的面前。

“前輩，此話何意？”周銘眉頭微跳。

他還以為，神格試煉之后，自己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碰到對方，沒想到才過幾個小時，又相會了。

“三天之后，天命大陸會重新演化。”探索者簡意賅，“屆時，一切又能重新開始。”

說著，他指向已然四分五裂，化為宇宙塵埃的天命大陸，虛空內立刻出現一道道秩序鎖鏈，它們用無法想象的力量，幫助天命大陸“再生”。

“所以，天命大陸的確是游戲數據？”周銘驚疑不定。

“沒錯。”

探索者坦：“在現實中進行我的養蠱計劃，有傷天和，哪怕我愿意嘗試，我的弟子也必定會阻止我。”

“那前輩您現在出現，可是準備將《天命》的真相告訴我？”周銘直截了當地詢問。

他想知道，這場游戲的目的是什么。

要知道，探索者看似冷酷，但好像也不至于蠻不講理，特別難以相處。

“真相倒是簡單，實際上，天命大陸是假的，《天命》卻不是假的。”探索者語氣平淡，“正是因此，你在其中獲得的力量，能夠帶回現實。”

“這話什么意思？”

“說得簡單點就是，世界是假的，其中生靈學會的那些強力招數，都是真實存在的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

周銘斷然否決：“什么招式的掌握方式會如此兒戲？”

在導師處，自行挑選可學內容，

技能書一拍就能學會。

這是真實的？

他不是不愿意相信探索者的話，包括得到力量，自己也是受益的一方，只是他覺得這樣的獲取方式并不合理。

一切都太過游戲，而非現實。

“這跟我徒弟掌握的秩序法則有關。”探索者直不諱，“秩序法則，能夠更改世界的底層邏輯，乃至把他改造成游戲一樣的世界，一切都變成數據化。”

“……”

周銘默然，極力消化當下所得到的信息。

探索者的弟子……秩序法則……法則……

他記得，谷明也是因為所謂的“水之法則”，才會獲得超強增幅，變得極其難纏。

按照寧無神的說法，那似乎是超越圣級的力量。

“法則，你可以理解為宇宙間永恒的某些東西。”探索者開門見山，“就像這個世界，看似雜亂無章，實際大到星河，小到原子，元素的構成，生命的構造等等，都是有秩序參與的結果。”

周銘愕然：“照你這么說，秩序法則的掌握者，改變世界都是一念之間，豈不是無敵？”

“嗯……”

探索者深思片刻，說道：“我并沒有說他當下可以戰勝。”

周銘：“……”

探索者：“……”

兩人的話題，突然陷入短暫的沉默。

“不過，無敵是有代價的。”探索者幽幽道，“他與秩序合二為一，不等同于他個人完全凌駕于秩序，如果胡亂動用秩序法則之力，會引起反噬，使得秩序法則產生排斥，進而分離……當然，這些是題外話！”

“所以，前輩同我說這些，就是想告訴我，《天命》的真相，便是天命大陸是虛假的數據，而其中的手段卻是真實存在，能夠帶回現實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探索者道：“不過，基于養蠱的目的，《天命》只是其中之一。”

《天命》只是其中之一？

周銘有些悚然：“你在其他地方，還設置了類似的游戲？”

“沒錯！”

探索者坦然承認：“天命大陸的蠱王是你，不代表從其他游戲里脫穎而出的蠱王，一定贏不了你，我需要你們碰一碰，強者吃掉弱者，從而誕生最強！”

他的話，無比殘酷，而周銘也因此得知他的整個計劃。

即，人為地生成好幾個游戲世界，放養里面的原住民和冒險者，任由他們發展，直至誕生最強者。

而眼下，需要各個世界的最強者對抗一場，分出強弱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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