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太太?顧總口口聲聲說找藥,不就是為顧太太找的嗎?這中間有什么隱情?”姜星杳問。
曲欣婷說:“我前段時間去談生意,還在馬場見過顧太太,對方身體健康得很,策馬如飛,根本就不是得病的模樣。
反倒是我在醫院,看到顧總和另一個女人形容親密,顧總以顧太太的名義求藥,八成就是為了給那人。
這種事本來也與我們無關,但我這人實在是看不得這種事。”
類似的話,靳擎嶼也給姜星杳說過一次,情況好像已經明了了,患病的是顧總養在外面的人,他和顧知愿兩個人卻一直都拿著顧太太的名義到處求藥。
又或者說,在他和顧知愿心里,養在外面的那個才是顧太太。
姜星杳的心里也升起了幾分鄙夷,她又有點擔憂地問:“如果顧總經常過來,會不會很麻煩?”
“隨便應付著就是,不說這個了,你還有別的安排嗎?如果沒事的話,我今天帶你熟悉熟悉公司的事。”曲欣婷說。
“我?”
“我知道你不熱衷這個,也不需要你來管理公司,但作為我們曲家的大小姐,對于大概的業務應該心里有點數。”
她也沒有給姜星杳拒絕的余地,直接讓助理抱來了一大堆文件。
趁著姜星杳自己看文件的空檔,曲欣婷把助理叫到了走廊里,她壓低聲音道:“去查查大小姐從什么地方來,又遇到了什么人?”
即便姜星杳再怎么隱瞞,曲欣婷也能感覺到姜星杳心情不佳。
而此時,沈明訴把沈夫人帶回去了沈宅,沈夫人嘴里還念念有詞地咒罵著。
沈宥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,見到這一幕,他有點煩躁:“這又是怎么了?”
“這話應該問父親吧?上次回來你不是答應我,要她好好反省嗎?今天她為什么又跟著我?”沈明訴問。
沈明訴和沈夫人的關系,一向算不上太好。
沈夫人是暴發戶出身,她就喜歡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上揪著不放,在這個圈子里,她也總是融入不進去。
沈家大多數人,都嫌沈夫人丟人,重要的場合,多是沈涵知和于淑去參加,連帶著沈宥良,都不經常在社交圈子里露臉。
沈明訴回國以后,和沈夫人接觸也不多,他都已經要忘了,自己母親是這樣一個人。
沈宥良放下了報紙:“吃槍藥了,說話那么沖?你今天又去找那個女人了?”
沈明訴沒否認,沈宥良又說:“就因為你媽和那女人起了沖突,你就回來跟我吆五喝六?
沈明訴,我跟你明說了,你媽就算做事偏激,這件事上她也沒錯,那樣一個女人就不配進我沈家的門。
我勸你最好也死了這條心,以后就不要跟她接觸了,否則今天這樣的事還會發生。”
沈明訴心里憋著一口氣,他有點諷刺,又有點自嘲:“那你們大可以放心,托你們的福,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是了。”
“這樣就對了,你姐她已經叛離了沈家,以后你就是沈家唯一的繼承人,沈家未來的當家主母,絕對不能是那么一個離過婚的女人。”沈宥良說。
他看了沈明訴一眼:“你媽給你物色了幾個人選,這幾天你就挨個去見見,年紀也不小了,收收心,早點把婚事定下來。”
沈明訴說:“那恐怕就要讓您失望了。
從始至終我想娶的就只有一個人。
如果那個人不是她,我也沒有必要結婚。”
他上樓直接摔上了臥室的門,沈夫人又開始怒罵:“那小蹄子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,讓你在這里頂撞父母,還非她不娶?
我們把你送到國外學習,你就學成了這樣?”
回應她的,自然是一片長久的沉默,沈夫人氣急敗壞卻還是不住的念念有詞,就在這時,沈明訴房間的門又打開了,他提著一個行李箱走了出來,沈夫人問:“你這又要做什么去?”
“我去看看我姐,這樣總可以了吧?”沈明訴道。
沈夫人聲音頓了一下,她看了沈宥良一眼,沒再阻攔,等到沈明訴離開了,沈宥良才說:“找人盯著他,別讓他再和那個女人有接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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