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瑞斯麗婭互相留了聯系方式以后,姜星杳就先跟隨榮月夫人回了酒店,在酒店門口,她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靳擎嶼。
他就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,看到姜星杳,大步走了過來。
榮月夫人見狀,先行上了樓。
姜星杳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靳擎嶼道:“杳杳這樣重要的比賽,我又怎么可能不來呢?”
他伸手抓住了姜星杳的手腕,看著姜星杳的手指,目光都變得凝重了幾分:“疼得厲害嗎?要不然…”
“我不會放棄這場比賽的。”沒等靳擎嶼把話說完,姜星杳就收回了自己的手,再對著靳擎嶼時,神色里也帶了些許抗拒。
靳擎嶼說:“我怎么會讓你放棄比賽?我是想說,如果疼得厲害的話,我帶你去放松放松,轉移轉移注意力,就不疼了。”
姜星杳搖了搖頭,她道:“我媽還好嗎?”
她眼睛里還帶著些許的期待,想著在新年的時候,靳擎嶼和她說的那幾句話,不由的盼望曲欣婷也出現在這里。
靳擎嶼道:“岳母已經醒來了,只是她還不適合舟車勞頓,所以沒能來看你,不過比賽的情況,我已經如數告知她了。”
“那個無人機視頻,是不是你拍的?”姜星杳忽然福至心靈,“那今天發生的一切,她都看到了嗎?她怎么說?”
明明比賽的時候都沒有緊張,可現在問起曲欣婷來,姜星杳的手指都攥緊了幾分。
哪怕現在已經早就不再年少了,她也依舊希望得到曲欣婷的認可。
年少不可得之物,終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散,反倒會一點一點地加深,直到成為心上沒辦法抹去的瘡疤。
靳擎嶼的視線,不動聲色地朝著酒店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收回,他道:“岳母很欣慰,她覺得你很優秀,她以你為驕傲,她很想見你,又怕你再怪她,杳杳,她其實也很在意你,又不敢打擾你的比賽,等比賽結束之后,把話說開吧。”
“我已經不怪她了。”姜星杳說。
其實她也很希望曲欣婷能來現場看她比賽的。
不過今天出了這樣的事,她又覺得曲欣婷沒來也好。
否則如果她太在意她了,肯定會心疼。
如果她不夠在意她,她自己也會難受。
姜星杳也確實沒有想好,自己該怎么面對曲欣婷。
姜星杳又鄭重地說:“靳擎嶼,謝謝你替我照顧我母親。”
“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。”靳擎嶼說。
說話間,靳擎嶼又找了一個醫生過來,給姜星杳重新包扎傷口,他道:“我知道你肯定是要去參加比賽的,下一場比賽就算延遲,也不會延遲太久,到時候你的傷肯定好不了。
還好岳母有先見之明,讓我帶來了一些曲氏新產的止痛藥,你放心,沒有麻醉的效果,雖然沒辦法讓你的傷口快速結痂,但好歹能降低疼痛。”
姜星杳從來沒有想過,有一天她還能得到來自曲欣婷的關愛。
醫生很快幫姜星杳換好了藥,她動了動手指,確實感覺不到太多痛感了。
換好了藥之后,靳擎嶼主動提出生姜星杳回房間,也是他率先提了告辭,整個人都進退有度到讓姜星杳驚訝。
就在姜星杳樓上的一間客房里,靳擎嶼推門進來,曲欣婷就坐在窗邊,她手邊還放著一些瓶瓶罐罐,都是一些止疼的藥劑。
剛才給姜星杳重新擦的那些藥,全是她現場調配出來的。
靳擎嶼說:“您既然已經到了,又何必不露面呢?想來她看見您,應該很高興。
比起借我的嘴說出來,她更希望得到您親口贊許。”
從姜星杳第一場比賽開始,他就已經帶著曲欣婷來到這里了。
哪怕仍舊在距離賽場只有幾公里的地方,曲欣婷也從來都不去現場,用她的話來說,就是擔憂姜星杳看到她之后影響了心情。
可靳擎嶼心里卻清楚,比起這個來,更多的是她自己還沒有勇氣去見姜星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