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那些事早就過去了,姜星杳也不想和靳擎嶼再翻舊賬。
曲欣婷說:“為什么不提?他既然想要彌補,難道不應該讓他知道他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嗎?
杳杳,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這本來就是他欠你的。
有些事情不是過去了,就結束了,你自己捫心自問,他帶給你的傷疤消了嗎?
如果沒有的話,又何必自己忍耐呢?
罪魁禍首竟然想要彌補,那就先跟你一起疼。”
曲欣婷也沒有避著許特助,她甚至刻意提高了聲音,就為了讓許特助聽清楚。
許特助又一次拿袖子擦了擦額角的冷汗,他視線也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,心知這回曲欣婷和姜星杳一起來了,連他都被逼得這么不好受,更遑論靳總了。
許特助有點想找借口,出去先給靳擎嶼報信。
曲欣婷就像是看出了他的念頭,直接道:“你那主子怎么還不來,就讓杳杳在這里干坐著嗎?還不趕緊去叫他?”
她的逐客令總算是讓許特助松了一口氣,許特助趕緊退了出去,還不忘順手把會客室的門也關上了,活像里面有洪水猛獸一般。
曲欣婷這才對姜星杳道:“走吧,我們也過去看看?”
“看哪里?”姜星杳有點懵。
曲欣婷說:“當然是要看看他那助理說的是真是假,這種時候見的是什么客。”
姜星杳神色愈發的猶豫了:“這不太好吧?”
哪怕她之前和靳擎嶼還沒有離婚的時候,都不會去窺探對方的隱私,更何況現在…
姜星杳本能地覺得,那樣做實在不太禮貌。
曲欣婷扭頭,又是恨鐵不成鋼:“你在你外公那里,怎么就養成了這樣的性格。
我知道你外公那人從來都是一板一眼的,他叫你講規矩,懂分寸,可在感情的事上,真的需要規矩嗎?
當初姜燦燦為什么能趁虛而入,動搖取代你的地位,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嗎?
因為你不說不鬧,沒有人知道你的想法,所以別人就會習慣性地去忽略你,不在乎你。
他不是口口聲聲的要追你嗎?那他首先就得拿出自己的態度來,絕不應該對你防著藏著。
我還是那句話,當斷不斷,反受其亂。
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,你自己主動一點,先看清楚了,就知道自己該怎么選了。
凡事不要瞻前顧后,難為自己。”
曲欣婷的話,不斷在姜星杳的心尖回蕩著。
讓姜星杳的心里也跟著升起了一種不一樣的想法。
她之前確實總是要求自己,必須懂事,必須聽話,就算靳擎嶼從來都不回家,隨便對方給她個什么解釋,就算不怎么合理,她也會強迫自己認下。
于是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,姜燦燦一點一點的站在了靳擎嶼的身邊,好像真的取代了她的位置,多的是些不知情的人覺得,姜燦燦才是靳太太。
如果不是當初靳擎嶼把姜燦燦帶到家里去,帶到她的面前來,恐怕姜星杳還能忍耐下去,之前從來都沒有人和她說過,原來在感情的事上,她可以直接發泄不滿,哪怕是一點小事,也可以直接說出來。
曲欣婷雖然心里還憋著一口氣,可看到姜星杳的表情時,她終于還是沒有再說什么,只是又催促了一句:“走吧。”
姜星杳養成現在這樣的性格,其實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她。
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合格,從來沒有好好教過自己的女兒,才讓她習慣性的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委屈自己,習慣性的懂事。
姜星杳這次被曲欣婷說動了。
她跟著曲欣婷出了會客室的門,還沒走兩步,就看到一行人從總裁辦走了出來。
許特助最先出來,他還小心翼翼的東張西望著,就像是防著什么人一樣,在看到曲欣婷的那一瞬間,許特助立刻就扭頭回去,似乎想要把誰擋住。
曲欣婷直接道:“靳總,口口聲聲說要彌補我女兒,現在卻把我們兩人單獨留在會議室里,不知道你見的什么客那么重要?不介意讓我看看吧?”
姜星杳沒有看到靳擎嶼,只看到許特助面如菜色。
許特助這樣的表情,她好像還有點熟悉,她記得之前靳擎嶼和姜燦燦成雙入對的時候,許特助就頂著這樣的表情來應付她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