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女人因而去世了吧”
我問黑菩薩道。
“是啊,我也因此到城里來了”
黑菩薩好像不太愿意說下去似的叉開話題。
“所以我其實并不知道那石頭在哪”
“其實你知道的,對吧,只是不方便說”
“嗯,也許是這樣的吧”
“我其實也有蠻多的苦衷的,在光鮮的外表之下,我也有些不能說的事情”
“有時候我覺得我像一個雞,無論特指或比喻”
“雞?”
“對,雞”
“先說那種雞,不一樣的是我不是用身體取悅別人,而是用別的,比如說金錢,比如說尊嚴。不是說我職業的歧視。而是覺得在職業的性質上,我們是一樣的”
“真正意義上的雞也是一樣啊,我得每天下蛋,哪怕只有一天不下蛋,也會有被宰殺的可能”
“有時候清晨醒來,我信步走在臥室外的陽臺上。望著在淡淡金色陽光籠罩之下的我的產業。它門綿延著,望不到盡頭。”
“從碼頭或市集里,金錢和各式各樣的消息流入我們這里來,二十四個小時從不間斷。而我們也可以按照不同的需求產生各式各樣的消息往外界提供“
“錢能生錢,消息能生錢,而散出去的消息又以金錢的形式反饋回來”
“所以我下的蛋,是金蛋”
“只有不斷下蛋的雞,才不會有被宰殺的危險”
我望著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,有些敬佩,也有些同情。
六子一直在喝茶。
“你愛女人嗎”我問道
“沒有不同意義的純粹的女人,花白的身體,皮膚充滿彈性,健健康康的女人。”
“年輕人,一定不太會有人喜歡你,因為你問的問題太過直接”黑菩薩臉上顯示出不太高興的神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