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里又只剩下我們四個人啦。老人臉上的醉意已去，向那對瑟瑟發抖的夫婦說

“我保證他們不再來了，明天就見分曉”

轉過來對我們說

“你說的事情，望江樓的黑菩薩興許知道一點”

說完就走了。

江城其實是座山城，盤龍江仿佛一條玉帶環繞在城市的四周。五代時有人看到過一對金龍在河水中嬉戲因而也叫盤龍城。

盤龍城的水運也很發達，北邊來的木頭，南邊來的香料在這里交易。碼頭上各式各樣的人來來往往，所以望江樓也是一座巨大的情報中心。

黑菩薩是這一帶小有名氣的廚子。也是這一情報中心的調度者。掌握著信息也就是掌握著巨大的權力，黑菩薩不是誰都可以見到的。

我們當晚就住在小飯店的樓上，飯店老板娘從恐懼中回過神來已后，濤濤不絕的把她所聽來的告訴我們。只是要見黑菩薩是要錢的，很多很多的錢。

當晚的月亮很圓，像掛在空中的巨大銀盤。從窗口望去層層疊疊的房屋被亮白的銀光籠罩。我從包里拿出耳機，靜靜的聽歌。對我而，時間也許并不是大問題。錢也不是問題，因為壓根沒錢。但是黑菩薩是一定要見的。

第二天和六子信步在江城街頭，市集上早已聚集了忙忙碌碌的人門。望江樓其實不是一座樓，而是指沿著盤龍江依江而建的各式各樣的地方。有飯店、酒店、酒吧、茶樓等各式各樣的娛樂場所。后來黑菩薩說，有時候很奇妙啊。我早上起來，看著我的掌管的這些地方也很感慨的。人們絡驛不絕的來到這里，帶來了錢和消息。錢又可以生出很多錢，消息可以轉化成錢或其它東西。也可以在這里加工生成不同的消息。這些消息經過時間的發酵和轉化又可以帶來更多的錢和消息。我在想，我其實和一只母雞也沒有多少不同。只是我下的蛋，是金子而以。

但那時候，我并不知道黑菩薩是誰在哪。

“這個容易啊”六子自信滿滿，那是我們到一個飯店門口的時候他說的

“吃一頓就好了”

我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，

服務員年輕漂亮，身材高挑。手托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