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是個響晴天,山里的空氣真好。空氣里滿是花草的香氣。我把要進城的事和小六子說。小六子定定的看著我
“你會說話的呀”
“我沒說我不會說話呀,只是不說”
“好吧,為什么進城”
“為了石頭”
六子和大叔告別,大叔也握著一只槍要去打獵的樣子。于是我們分別了。回來的路上,六子問我
“你有錢嗎”
“你不是有”
“你不是壓了五十塊”
“好吧,敗給你了”
回來的時候,六去問我要不要帶什么,我說不用。我向來不愛帶東西的。
到得城里,是傍晚時分。六子把我帶到一個小飯館里。那種街邊很小的飯店,可以擺五六張小桌子。有一對年經的夫婦經營。丈夫炒菜做飯,妻子打掃收拾,順帶收錢。可能去得晚,店里只有一個食客,大約六十上下年紀。一個人點了滿滿的一桌飯菜。因為那桌子離電視近,我很自然就坐到桌邊上去。老頭子倒了滿滿一杯酒遞給我。
“干了”
“干了”
我一飲而盡。
“坐過來一塊吃吧”
“好啊”
我把小六子叫了過來。
小六子不什么客氣,抓起一只雞腿吃了起來。
我就喝酒。也吃點青菜。
“我看著你什么像一個人”
“哦”
“嗯,江北的刀疤”
“他們說你很能打”
“你認錯人了,我剛來的”
六子依然在吃。我們聊了起來。老人說他遇到了一伙流氓。
“我在這等他們來”
聊著聊著。這老人說他在北山有一處礦山,產煤的那種。在鐘樓那里有一家鐘表店。因為來這吃飯和一伙子人扛了起來。因為他們來收保費。老頭看不過眼。
“這夫婦你看多勤快啊”
“一天也沒掙幾個錢,還交這交那的,總之我就看不過”
那對夫婦看起來是老實人,也不往這邊看,只是在做他們自己的事情。仿佛這和他們沒什么關系。
“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