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秋用力一拉一抖,那人面色一變,接著眼神露出殘忍,他手掌套著特制的金絲手套,一根根透明鋼索就是其上的線絲,韌度可受千斤,如此多的鋼索幾乎不可能斷裂。
那么,斷裂的只能是任秋的手。
氣血涌動,力道大增,手指紛飛,宛若攪動的大蟒蛇,緊緊纏住任秋手臂,旋即一顫一拉。
嘣~
忽地一愣,任秋手居然沒有斷裂,反而是由數十上百根細小透明鋼索組成的大蟒,在兩人拉扯下發出極大的迸裂聲。
空氣被打出無數細小微塵,一個個鋼索在兩人力道下,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“還不放手?”
任秋眼神一冷,手臂被纏住一根根鋼索,深深陷入肌膚里,但在那層如同鐵皮角質下,又無法深入皮肉,只勒出一道道血痕。
腳步一踏,人就直沖而去。
那人連忙甩動手中鋼索,化為漫天細線,想要纏住任秋,也阻擋住了任秋過來的路線。
“啊~”
任秋腳步一頓,看著漫天細小粉塵,在這其中隱藏著絕大殺機,立即氣血涌動,劍種快速震顫,迸發出巨大的力量,猛然往后一拉。
那人一身慘叫,來不及其他動作,手指立即被巨大的力道繃斷,接著人就飛了過去。
轟……
任秋一拳轟在其胸膛,那人眼睛一凸,露出血絲,接著崩飛而出,雙手被扯斷,噴出漫天血液。
“真當我不會傷人?”
任秋冷冷的掃了眼觀眾席,想必其中定有這人的師兄弟,自己一再忍讓,加上這幾天并未殺人,讓一些人以為自己是善類。
一根根解下細小鋼索,任由赤練宗弟子把那人抬下去,然后道:“你可以選擇繼續,也可以選擇休息。”
“繼續。”
這個人并未給他帶來多大消耗,只是稍微棘手了些,自然不會選擇休息。
第七個對手,是赤練宗下面一個宗族子弟,力道極大,幾乎放棄防御,如此拼命的打法,也不過撐了七八個回合,便被一腳踢暈。
一直到結束,赤練宗的那幾個半步筑基強者,也沒有下場,這讓他有些失望。
如此七天,一天十場,幾乎沒有敗績,讓任秋名聲在飛云府快速擴散,直接導致他的場次,幾乎一票難求。
“這么多天,我安排了許多好手給你練手,也讓你博得偌大的名聲,你也該收手了。”
楚中雄再一次出現在任秋面前,道:“再讓你這樣胡鬧下去,會影響我飛云府武斗場的名聲。”
很直接,也很霸道,絲毫不避諱他暗箱操作,卻讓任秋不太舒服。
“我要沖擊高等武斗場。”
“嗯?”
楚中雄看著任秋,久久不語,忽地笑道:“你的名聲已經足夠了,門中幾個長輩發來帖子,點名要收你為徒。”
任秋沉默,這段時間赤練宗,給他的待遇不可謂不高,現在又有赤練宗強者要收他為徒。
不心動是假的,甚至在考慮,如果拜入赤練宗,從其他渠道是否能弄到劍法傳承根本圖。
“你考慮一下,明天給我答復。”
楚中雄深深看了眼任秋,帶著人轉身離去。
……
“什么,你要沖擊高等武斗場?”
左向一口酒水嗆在喉嚨里,差點把自己噎死,拼命咳嗽拿起茶壺就喝,好不容易緩過來,一臉不可置信。
“任兄,據我所知,這些日子門中不少師兄弟,對你有看法,要不是楚值守壓著,早就要人下場對付你了。”
“要我說,任兄,適可而止比較好,雖然咱們都是強者,但也不能鋒芒畢露,低調點也不為不可。”
孫正咳嗽了下,看了眼孫正,又看了看任秋道:“這個,任兄,你應該也知道我身份吧?”
廢話,連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,左向都告訴我了……任秋瞥了他一眼。
“我跟你講,我家師兄看過你幾場武斗,他很看好你的……”
“不是,孫正你什么意思?任秋在我赤練宗地盤,你這樣子搶人,是不是有點不好……”
“在你們赤練宗地盤又怎么了?任兄選擇哪個門派,那是他自己的事。”
兩人爭吵了起來,直讓任秋頭疼,丟下酒杯就走。
……
“你說,任秋堅持沖擊高等武斗場?”
“不錯,天一亮就來了,楚值守,你看?”
“看樣子,不吃點苦頭,有點不知天高地了……不用再壓著那幾個家伙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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