哐當~
只一接手,迸發出勁氣風暴,地面炸裂,房屋崩開,一些躲避不及的弟子,直接被打死。
三人用的兵器,沈用雙手大斧,開山裂石,鄧秀丈長鐵棍,棍影重重,韓振丈余大槍,點點寒星。
皆放開手腳,無所顧忌,反而是劉宣伯,處處束縛,施展不開手腳。
“混賬~”
十余招后,劉宣伯一聲暴喝,刀光暴漲,瞬間避開三人,后退幾步后,陰寒的看著三人:“沈,你們三個,敢肆殺我南武院弟子,真當我殺不了你們?”
沈面無表情,冷冷的道:“劉宣伯,你派人殺我北武院救援弟子的時候,怎么不問問你自己,后果你承擔的起么?”
劉宣伯眼瞳微微一縮,他派人截殺南武院弟子,十分隱秘,唯有方直貞和執行任務的二十余名弟子知道。
余者,皆不知此事。
他本就沒想過,一直隱瞞下去,只需要過了今晚,到時候北武院,想翻身都難。
而現在,不過區區兩個多時辰,事情就敗露。
直接打亂了他的布局。
八大悍匪大當家,還在城外洗劫……
“怎么不說話了?”
鄧秀冷哼,掃了眼遠遠圍觀的南武院弟子:“劉宣伯,咱們打了多少年了,你什么實力我們也清楚。”
“我只問你,你們南武院弟子,想死多少人?”
錚~
劉宣伯手中刀錚鳴,咧牙一笑:“威脅我?”
“威脅你又如何?大不了我們師兄弟三人去定州,而你也別想好過。”
鄧秀鐵棍一甩,直指劉宣伯。
“很好~”
劉宣伯陰沉沉的盯著三人,心中念頭飛轉,以他的實力,面對三人圍攻,也頗感棘手。
一旦其中兩人纏住他,另外一人肆意殺戮,在南武院超過一半的氣血如鉛弟子,都被派出去的情況下。
后果他承受不起,十余年心血,毀于一旦。
“方直貞……把那些廢物找回來。”
……
任秋看著黑暗中北山縣城的輪廓,腦海中閃過劉采兒的音容,心中一顫,嘆了口氣。
他背叛南武院的事,一旦暴露,劉采兒的處境可想而知,只希望劉家能保住她。
他也有想過,帶走這個女孩,但其中風險,只怕人救不出,自己也會深陷其中。
一咬牙,轉身離去。
天色微亮,已近破曉,一處碼頭空無一人,幾條小船空蕩蕩的在河面上飄蕩。
任秋看了眼地圖,再次確認后,皺了皺眉頭。
碼頭上,怎么沒船?
此時,碼頭旁邊的一處木棚,‘吱呀’的打開,走出一個寸發男子,提著鐵棍伸了個懶腰,旋即偏著頭,看向任秋,咧嘴一笑:“又見面了,任兄。”
“鄧秀?”
任秋眼瞳一縮,不動聲色的道:“你怎么在這?”
“我怎么就不能在這?老子等了你一夜了,你小子才到,覺都沒睡安穩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任秋退后幾步,左右看了眼,見無其他人,冷冷看著他。
鄧秀擺了擺手,道:“別那么警惕,我又不是南武院的人,不是來追殺你的。”
旋即一笑:“你小子有種啊,殺了南武院的人,劉宣伯這下要氣炸了。”
“好了,跟你說實話吧,你殺周成他們的事敗露了,而我猜你肯定是準備去定州,而去往定州,肯定要乘船,而此處是北山縣唯一的碼頭,所以連夜而來,就為了等你。”
說著,指了指河面:“這時候正是漲水的季節,一般小船可不敢跑太遠,大船的話,也很少會來北山縣。”
“所以,你是走不成了。”
鄧秀走近了,把腰間的酒壺丟了過來,道:“任兄,咱們也算有些交情吧?”
見任秋不答,自顧的道:“從昨晚的事可以看出,土匪洗劫北山縣,定是劉宣伯勾結而來……”
“關我何事?”
“對,這不關你的事……但我聽說,你成親了吧,娶的還是劉家之女,你一走了之,可有想過那小女孩的下場?”
任秋腦海再次浮現劉采兒面容,心頭一緊,雖然是被迫成親,但畢竟拜過天地的,而這女孩也一直把他當做夫君。
“怎么,現在心疼了?”
鄧秀走過來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放心,咱們好歹也有交情,你為了我北武院弟子,殺了南武院的人,我怎么可以不管呢?”
頓了頓,笑道:“去木棚里看看。”
任秋聞,猛然抬頭,看向木棚,快步過去,就見劉采兒低著頭,扯著衣角,聽見動靜緩緩抬頭,咬著嘴唇,怯怯的看著他。
“夫,夫君……”
劉采兒眼睛一紅,珍珠似的掉下眼淚,想過來又害怕,低下頭不知所措。
任秋吐了一氣,走過去輕輕揉了揉她的頭,嘆道:“沒嚇到吧?”
劉采兒搖搖頭,咬著嘴唇不說話。
任秋看向鄧秀:“謝了。”
鄧秀咧了咧嘴,深深的看向任秋:“真要謝我,就留下來幫我……”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