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了他。”
一條荒僻的巷子,兩邊人對峙,任秋站在前面,面無表情,看著手下弟子,一刀結果掉一名身穿青灰色衣服的北武院弟子。
周圍還有幾具尸首,死裝非常慘烈。
南武院和北武院,摩擦越來越厲害,下面的弟子已經開始有了一些動作。
就像眼前這幾個北武院弟子,居然把手伸到城南這邊來,在賭檔賭博,借了一大筆錢,越輸越多,越輸越借,最后居然鬧事殺人。
剛好他在這一片巡視,然后就是眼前這般狀況。
聞著空氣里血腥,他心情有些煩躁,他都記不清這是他殺的第幾個北武院弟子了。
和其他帶隊的武院弟子不同,他遇到這類情況,從來都是直接殺了。
因此,在南北武院中,他就有了一個綽號,黑面閻王。
黑面閻王?
任秋冷哼,掃了一眼身后的幾名弟子,都懼怕的底下目光,不跟與他對視。
……
“任秋,干得不錯。”
方直貞大笑著,拍了拍任秋的肩膀:“二師兄都夸了你幾次,特意吩咐我,要給你獎勵。”
任秋擠出一絲笑容,眼睛看向桌子上,一個密封的大壇子,這里面就是他,這段時間來獎勵的湯藥。
抱著酒壇出來,迎著冬日的烈陽,吐了一氣,看著已經頗見規模的巨大城墻。
心中暗道,一擴再擴,這武院城堡,怕不是可以做一小城了,生活幾千人沒有任何問題。
野心真大啊。
北山縣才多少人,經過這幾年時間,怕不足四千戶了,一下子要囊括一小半。
恐怕再過一年,這里就會出現一個城中城。
走出巨大工地,就見白軒站在路口,瞥了他一眼,冷冰冰的道:“跟我來。”
春滿樓,一間包廂內。
任秋看著眼前,一柄劍長一米二,劍寬五寸有余,劍體幽暗似有隱隱星火的巨劍,張了張嘴:“你爹,拿這劍當裝飾品?”
“廢話,這柄星火劍足有三百余斤,就我爹一個實力還不如我的人,不拿這劍當裝飾品,難不成還背在身上當武器?”
白軒翻了翻眼皮,哼哼道:“劍給你拿來了。”
說完,就準備走,走到門口又頓足道:“最近北山縣越來越亂,南北武院只怕會有一戰,你自己小心點。”
“媽的,我關心你干嘛。”
然后一甩頭,走了。
任秋哭笑不得,這家伙自從上次拒絕幫他養女人后,口口聲聲要跟他斷交,但過不了幾天就拉他喝酒。
“嗡~”
搖搖頭不去管他,探手拿起劍柄,把巨劍從盒子里拿出來,手中一沉,用力一提捏住。
“哪怕是氣血如鉛的武者,也用不了這般重的劍,難怪只能當裝飾品,當門板都夠了。”
氣血貫體最高不過數百斤氣力,唯有氣血如鉛,才有千斤之力,像這種重劍,只怕是給氣血如虹的武者,打造而成的。
微微一震,氣血沖擊,一股電流似的觸感,瞬間傳入手中,接著劍身巨顫,如同敲打大鐘,震出一圈圈音浪。
“星火劍……好劍,果然是好劍。”
任秋大喜,一息九次的震顫下,普通材質的劍,這一下就已經斷裂,而這柄巨劍,絲毫無事,劍體幽暗,那點點火星在這股震顫下,如同燃燒的火焰。
外面一片嘈雜,卻是被這一突然的劍鳴,給驚到了。
任秋大笑著,把劍放入盒子,用布包裹好,然后背著它離開春滿樓。
一個月后,任秋再次向方直貞告假,要去深山狩獵異獸。
方直貞并未阻撓,很爽快的就答應,實在是這段時日,任秋表現非常好,一個黑面閻王的綽號,越來越響,已然在北山縣成了一禁忌。
……
任秋背著一巨大盒子,再次深入山林。
冬天的山林,氣候更加詭異,時而大雨傾盆,時而風雪交加,偶有艷陽天,也是極其少見。
異獸從本質上來說,也是野獸,只不過因為變異,才變得更加可怕。
但天生的習性改不了,一些類似巨熊、蛇這樣的異獸,已然早早陷入冬眠。
偶爾會醒來,獵殺食物,飽吃一頓后,會再次陷入沉睡。
但同樣的,一些異獸會在冬日里格外活躍,例如狼,冬日里的狼成群結隊,活動范圍非常廣,哪怕是氣血如虹的異獸,也敢圍殺。
它們狡猾,擅長突襲,極其有組織性,只要狼王不死,幾乎與敵人不死不休。
而任秋,就遇到這種情況。
半夜里,一股極度深寒的危機感,刺激他神經,接著翻身而起,手提著星火劍守在洞口。
接著,就見一頭巨狼撲殺而來,被他一劍斬殺。
奈何,狼群數量太多,幾乎每一頭,都能堪比氣血如鉛的武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