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哪個雜碎,我說怎么老子發現的異獸,莫名其妙的被周源他們先撲殺了,原來是有人通風報信。”
“黃師兄,你說到底是誰?”
眾人嘩然,紛紛對視,怒喝紛紛。
黃生眼睛一寒,看向下面一人:“左濤,你可對得起柳師兄的栽培?”
“左濤?是他?”
“原來是這個雜碎,給老子滾出去。”
一壯碩的男子,滿臉慘白,被幾人一腳踹了出來,眾目睽睽之下,知道自己事情暴露,也不反抗,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:“黃師兄,我,我再也不敢了,是周源他們,抓了我家人,逼我這樣干的,要是不給他們通風報信,他們會殺了我全家的,我孩子才十歲啊……”
“抓了你全家,你就可以給周源賣命?你就不怕,柳師兄殺了你全家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左濤冷汗如雨,不停地磕頭。
黃生冷哼一聲,厭惡的擺擺手:“滾吧,別再讓我看到你……”
左濤不敢置信,猛然抬頭,半響說不出話來。
“怎么,還想留在這吃肉喝酒?”
“不,不……我這就滾,我這就滾,多謝黃師兄。”
左濤連滾帶爬,狼狽不堪的往外跑,生怕黃生反悔殺了他,鉆入山林不見。
下面的人不滿:“黃師兄,你也太仁慈了,這種雜碎居然放了他,太便宜他了。”
“是啊,黃師兄,要不是他通風報信,咱們說不定已經超過周源他們,這家伙該殺啊。”
“諸位師弟,聽我一。”
黃生苦笑道:“雖然他出賣了咱們,但咱們畢竟在一個武院,是同院師兄弟,他可以不仁,但咱們不能不義。”
“這是柳師兄的決定……大家喝酒吧,別為了這種厭物讓大家不開心。”
眾人嘆息,有憤恨的,有可惜的,有疑惑的,也有感激的,神色不一。
很快氣氛就起來。
事情不對……任秋看向左濤離開的方向,這人他認識,他剛成為正式弟子的時候,就有幾人示好,其中就有此人。
但為什么,既然黃生早就知道,左濤是周源那邊的暗子,在通風報信,為何不早早下手清理,要遲遲拖到今天?
……
一處溶洞里,數十人圍著篝火,烤著野味,周源就坐在其中,忽地一抬頭,看向洞口,幾個值守的弟子,正攔著一個狼狽的身影。
左濤?
他不是在黃生那邊么。
周源按下疑惑,讓其他人繼續吃肉,快步走了過去,來到洞口,眼睛一瞇,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周,周師兄,我……我被發現了。”
“哦?”
周源眼瞳一縮,緩緩的道:“說說,怎么被發現的……”
左濤吞了吞口水,氣息不定的把事情一說,忽地一頓,抬起頭道:“對了,周師兄,你讓我盯著的任秋,他也來了。”
“這家伙終于出來了,看樣子咱們這邊給黃生壓力不小啊,不然不會派一個新人進山。”
周源拍了拍左濤的肩膀,笑道:“黃生不要你,那是他沒眼光,左師弟要是不嫌棄,可以來咱們這邊。”
左濤感激的低下頭:“多謝周師兄。”
“進去吧,里面有好酒好肉,其他人說你,你就說是我讓你過來的。”
待左濤進去后,周源看著茫茫山野,陰鷙的眼睛露出一絲殺機:“任秋……”
他倒不是非要殺任秋不可,一個才入氣血貫體之境的新人,螻蟻一個,不值得他這般關注,更不值得他這般費盡心機。
根本原因還是,他要讓新進的弟子知道,跟著柳壯壯,只有死路一條。
最近幾個月,武院大肆收新弟子,已然過了兩百有余,還在極速擴張,連一些鄉下的地主,都把自己子侄送來。
可想而知,未來武院的力量,會到一個什么地步。
而這股力量,帶來的巨大利益,是無法想象的,以往有著官府的壓制,只能偷偷摸摸的做。
現在官府如同虛設,此時不增強自己實力,更待何時。
這股力量,只能掌握在二師兄手里。
至于師傅,他從不過問這些事,大師兄更是遠在定州……
“所以啊,任秋……你必須死啊,怪就怪你選錯了人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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