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價格？什么價格？”

我轉頭看向陳子涵，希望他能幫幫我，但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前方，盡管能感覺到我的目光，他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。我只好回頭看向劉偉，焦急地瞪大眼睛。

他輕笑了一聲，說：“沒事，我的女王。既然你已經掌握了我的命運，那么這個男人的去留就由你決定了。”

陳子涵低頭輕笑，向前邁了一步。“你再說一遍？”他用非常柔和的語氣問道，從側口袋里掏出了一副黑色皮手套，非常緩慢而仔細地戴上，幾乎像是走神了一樣。

我曾經問過他為什么總是戴著這副手套，但從未見他戴過。他只是簡單地回答說這是過去的紀念品，我也沒再多問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，但看到他現在戴上手套的樣子，我有些驚訝。

陳子涵戴好手套后，整個人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。當最后一聲“咔嚓”響在手腕上時，他就像被一堵墻擋住了。

“不？”他用看似柔和的聲音說，“我想你是說我是狗娘養的。”他繼續說道，雙手垂在身側，看著面前的男人。與陳子涵相比，那個男人矮小得多，啤酒肚明顯，脖子上掛著金鏈子，穿著一件過于花哨的大號襯衫，讓人很難把他當回事。然而，有時候那些看起來像笑話的人，其實非常危險。

那個男人哼了一聲，女人又晃了晃他的胳膊。“吳龍，”女人抱怨道，沒有再說什么。

“我會處理的，”吳龍拍了拍女人放在他胳膊上的手，安慰道，“你不用擔心。”

我走到陳子涵身邊，靠在他身上時感覺到他微微一顫。雖然他最近開始更多地觸碰我，但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，決定等會再討論。我建議道：“你最好擔心一下自己，不然她沒告訴你我們開槍打過她嗎？”

我輕笑一聲，再次掏出槍對準女人。我最恨的就是那些喜歡給別人找麻煩的人，在我看來，世界末日如果大家都能專注于生存，而不是制造麻煩，那會更好。

當然，麻煩制造者總是存在的，而且說實話，看戲也是挺好的，尤其是沒有電視的時候，而且戲碼還不涉及自己。

面前的男人吳龍在我把槍對準他而不是那個我不認識的女人時，依然沒有退縮。看到他沒有反應，我對他的印象好了不少。“你傻到為了一個女人送命嗎？”我認真地問道。

“不，”他向我保證，“但那是我的女人。”我能理解他為了伴侶挺身而出，即使他知道自己處于劣勢。

我點了點頭，“那你說說，我們該怎么解決這件事？”我問道。

“我們來一場決斗。”

“你贏不了的，”我向他保證。陳子涵在我身邊依然面無表情，劉偉則走到我的另一邊，肩膀上扛著從女人那里搶來的棒球棒。

“我們人多，”吳龍指出。

“沒錯，”我同意道，“但你們所有人加起來也未必能打得過他。”我指了指陳子涵，“我們連手指都不用動。”

“我覺得你低估我了，”吳龍認真地看著我，回應道。

“我覺得你無論何時都覺得你是條大魚，”我回擊道，一點也沒有被嚇到。

“金鳳凰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？”他問道，頭微微側著，像是在給我們一個暗示。

“紅龍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？”劉偉反問，輕輕揮動著棒球棒，像是在活動手腕。終于明白他們倆想要說什么，但又不愿明說（真是一群蠢男人），我閉上嘴，等待答復。